“只吃白粥和野菜是不会感染的。”顾长愿说。恶沱只感染脊椎动物,连乌瞎子都逃过一劫,更不会感染植物。
“也不全是野菜粥。”孙福运和边庭异口同声。
“啊!对!”高瞻一拍大腿,“四天前吃了兔子!”
“什么兔子?”
孙福运瞟了一眼岐羽,岐羽攥着牛角杵,望着呻吟声不断的蓝色帐篷。
“这丫头溜进雨林那次,打了两只灰耳兔子……”高瞻说。
“不过,不应该啊……”孙福运说,“这灰耳兔子不是什么稀奇,听说以前只有雨林有,但野兔子忒能生,现在镇子前后都是。镇上吃过的灰耳兔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从小就爱吃这玩意,从来没害过病。”
顾长愿沉思,灰耳兔子岛上常见,从哨所到镇子的路上就不时会跳出来,之前边庭在瞎子河架过红外相机,也没见着这兔子和幽猴有关系。
“你的兔子是在哪儿抓的?”他问岐羽。
孙福运呲笑:“她会说话才有鬼了。”
顾长愿想了想,又说:“那带我们去?”
岐羽仰起头,眼里空茫茫的,倒是边庭看着顾长愿皲裂的嘴唇和暗沉的脸色,问:“你要兔子?”
“嗯,抓几只回来查查。”
“要多少?”
“越多越好。”
“我去,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