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福春山吓得汗毛直竖,很少有东西能让他害怕,可凤灵儿被怪病折磨得不成人形,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蚕食了。
“不知道,你站远一点,别靠近。”
“传染的?”
“不知道……”
福春山气坏了:“那你还凑这么近!”
婳临渊把木鳖子碾碎,涂在凤灵儿的脓疮上:“我是大夫。”
僵持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成小久抱着一大捆草药,汗涔涔地跑进来。
“岛上能挖到的木鳖子都在这里了!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找!”
“你……”婳临渊停下敷药的手,瞪大眼睛看着成小久,福春山也呆住了,望着成小久说不出话。
“够不够啊?!你们说句话!”成小久大吼。
“你……你在流血……”福春山哆嗦着说。
“什么流血!”成小久急得跺脚,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微微愣了一下,抹了一把嘴——
手心一抹鲜红。
他在流鼻血。
胸口已经染红了一大片,他却毫无知觉。
“快躺下!”婳临渊扒开角落的茅草,腾了一小块干净地方,“躺下,让我看看。”
成小久愣了好一会儿才茫然地躺下,血似乎不受控制地从他鼻孔里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他的嘴也在流血,染得牙齿红通通的,婳临渊递给他一条棉布,他拿着捂住鼻孔,可是棉布也被染红了。
婳临渊掀开成小久的上衣,星状的红斑赫然浮现。
“……同样的症状……”
婳临渊心生一股寒意,他说不清这是什么病症,但很明显这种可怕的病症正在蔓延。
当夜,婳临渊把茅屋隔离起来,让人轮流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福春山性子烈,不喜欢被人拦着,几次要冲进屋,但都被婳临渊气急败坏地赶走。唯一能自由出入的只有婳娘,镇上除了婳临渊,只有婳娘最懂草药,婳临渊要什么,她就去找什么,从蝉花、发痧藤、凤冠草到黑节草、鸦胆子,宓沱岛上能治疗疮病的草药,都被婳娘刨了回来。刚建好的茅屋里架起药炉,炉火日夜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