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则一个激灵,稍息立正:“是,是我!”
“明天来我办公室。”然后通话挂断。
章则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寒风凌冽吹过我的发,大雨倾盆冰冷我的心……
这之后,章则便给宁空仔细讲了和合同上的每一项条例,确定无误后,宁空签约了合同。
宁空拿着合同久久没有回神。
曾经那个人也对自己许了同样的承诺,结果兜兜转转这一大圈,自己不仅放弃了当演员的梦想,更是待在家里为他操劳,生活乃至生命都以他为重心,在一天天的时光里变得卑微。
那个时候他想着要报答他,要爱他。
因为在自己十八年的岁月里,第一次有人给了自己温柔,问自己想不想做什么。
即便是后来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只要那个人稍稍低一下头,自己都会毫无怨言地跟他回去。
有时候,他甚至有想要跪下来苦苦哀求那人不要离开自己的想法。
而现在,他拿着手中的合同,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努力的方向,有了生活的目标。原来人生这么长,世界这么大。
原来那人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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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致任由秦易拉着他跑了半天,直到秦易自己受不了,这才气喘吁吁地才停下来。
秦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身边气息丝毫不乱的熊孩子,只觉得自己这副身体很有必要好好调养操练一番。
看着自己的小花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敖致心疼地顺着他的后背。
良久,秦易总算缓了过来。
敖致一只手轻轻触碰他脸上的青紫痕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秦易笑着,想拍拍熊孩子的脑袋,却发现自己这一世只有十八岁,身子还没张开,差了熊孩子十几公分,于是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身为男人的光荣徽章。”
看他不想说,敖致便没有再问,而是准备私下里调查这件事。
片刻后,敖致柔声问道:“你叫什么?”
秦易闻言一脸惊悚地看向他:“我没和你说?”
敖致的另一只手仍旧放在他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背部:“没有。”
“……”好吧他好像真的忘记这茬了。
秦易傲娇地扬起下巴:“那好,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我的名字是‘秦y……i……un’!”
差点习惯性地说成了“秦易”,幸亏反应快,秦易在心底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