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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生对着项立玟举起酒瓶子,想都没想,直接往项立玟的脸上划了一下。

项立玟的脸被划破了,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出了不少血:“你再不让开,下次我划的可不单单是你的脸了。”

说着,方羽生把视线转移到项立玟的脖子上。

项立玟则用手捂着脸上的伤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方羽生,在看到方羽生阴沉的表情时,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不让路的话,今天他很有可能就把自己交代在这里了。

“生……”

“别叫我的名字,我听了恶心,而且你不配。”方羽生呵斥道。

“好,我不叫你的名字,你别激动。我就说一句,只有一句,说完我就让路。”

方羽生的手紧紧地握着瓶口,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我来这儿只是想告诉你,赶紧离开宋成钺,他不是好人,他会害死你父母的,之前那些血淋淋的案子,你没看到么?”还有一分钟,再等一分钟就好了。

“滚,马上给我滚!”方羽生歇斯底里地吼着。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项立玟打开包厢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时,服务员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刚想拿出手机报警,就被方羽生制止了。

“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酒,你算算看那瓶酒多少钱。”方羽生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然后将另一边手拿着的香水递给对方:“这个本来是要送人的,但是……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那去吧,如果不喜欢,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原本还惊恐万分的女服务员,在收到方羽生递来的香水时,瞬间平静了下来:“那之前您点的菜,还要上么?还是等人弃了再上?”

方羽生犹豫了一下,说:“上吧。”

现在这个包厢,大概除了他和服务员之外,就不会再有其他人来了吧。

“那您坐着稍等,我一会儿叫人来打扫一下,您小心点,别踩到玻璃了。”

方羽生点点头,然后走到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等女服务员离开之后,方羽生把脸埋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刚刚还差一点点就杀人了,如果不是项立玟走得快的话,他手里的那半只可以当凶器的酒瓶子,估计真的会刺向项立玟脖子上的大动脉。

直到现在,方羽生还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没多久,方羽生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出手机就接了起来,也没注意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接着,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在做什么?”

听到宋成钺的声音,方羽生的鼻子忍不住泛酸,他忍着没有吸鼻子,哑声道:“在外面吃东西,你那边现在是早上了吧,吃早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