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章宇冷哼道,骂了句脏话,夏明深在此拒绝复述。
“说是要跟静静约会,结果迟到了不说,还带了另外一个女电灯泡来,说什么‘我系里的小学妹,刚到本市不熟悉,请静静照看’之类的屁话。当我是个瞎子么?姓窦的眼睛色眯眯的直往那人身上瞅,能安好心就怪了!”
章宇犹不过瘾,继续声讨说:“我妹妹又不是他家的老妈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呸!想的美!”
在他持续的叨逼叨下,想要保持不被影响真的太难了,好在他们今天来得早,传单余下的不多了,夏明深把章静手里的那份拿过来,让她到一边休息去,趁着没人注意,问章宇说:“那静静是怎么想的?”
章宇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那天晚上,静静跟姓窦的抱怨了一句,就被他好一顿教训,说静静不懂礼貌,不尊重人,小题大做。静静和他说道理,姓窦的直接挂了电话,那么久了,连句解释都没有。”
夏明深想不到窦柏华会这样回应,一时间也哑然了。
章静魂不守舍地坐在休息区,眼底隐隐发青,眼角还泛着红,她平常总是快快乐乐的,现在却好像笑也笑不出来了,不光章宇心疼得要命,夏明深心里也不好受。
夏明深用最快的速度发掉传单,买来两杯奶茶,将多加了糖的给了章静哄她开心,章静向他倒了谢,捧着奶茶杯又开始发呆了。
章宇在旁说:“趁他们冷战,你快趁热打铁,劝静静分手。”
如山般艰巨的任务霎时间落在了夏明深肩上,压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帮人说好话牵红线的事情夏明深做过,当小人挑拨离间倒是第一次,熟练度几近于无。夏明深斟酌了半天措辞,才用半是调侃半是关心的语气问:“是不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呀?”
他只是一个和章静一起打工的陌生人,不好表现的太过界。
章静勉强笑了笑,没否认。
夏明深铺陈了一大段话,正要开口,余光就扫见一个男人,捧着一束玫瑰花,走到章静背后,在唇边对夏明深比了个“嘘”。
这人高大英俊,像电影里华尔街里的商业精英,衬衫熨得挺括,一看就很精明干练,捧着玫瑰花的姿势也很有情场老手的意思。
夏明深愣了一下,引起了章静的注意,不免要回头看一看,这一看,鲜艳热烈的玫瑰花就占据了她的视线——给人的惊喜恰到好处,正中窦柏华下怀。
“这些天,你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我都想你了。”窦柏华包容地笑道,仿佛章静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还生气吗?”
章静涉世不深,心又软,听不出他表述的问题,见到男朋友来求和,自然很快就消气了,接过了他的玫瑰花,甚至顺着他的话想:我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这是你同事吗?”窦柏华转向夏明深,说道,“麻烦你照顾我们静静了,静静年轻,没给你添麻烦吧?”
章宇瞪着窦柏华,飞快地磨牙,后槽牙都要被他磨漏了。
夏明深和窦柏华虚假地客套几句,眼睁睁看章静被窦柏华三两句哄得晕头转向,乖乖跟人走了。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