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嫽答话,他已经自顾自给苏嫽揉起了腿,“给姐姐揉一揉。”
“已经好多啦。”苏嫽心里漾起一股暖意。她唇边含着笑,轻轻抚摸着容渊的头,忽而瞥见他领口一侧的衣裳不知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血珠。
她惊呼一声:“你怎么受伤了?”
她蹙着眉,俯身去查看容渊的伤势。还好伤口并不算深。
苏嫽立刻起身,拉着容渊坐到床上去。她匆忙跑到旁边的架子上去找药,背对着他问:“看着像是划伤。怎么弄的?”
容渊犹豫了一会儿,他不想让苏嫽知道他偷偷出府的事。这不是一只乖顺的猫儿应做的事。
苏嫽拿着一只干净的帕子回到床前,一边替他轻柔地擦拭血迹,一边叹了口气:“是不是偷偷翻墙出去玩了?小花园那边的院墙我小时候也常翻,可没少被那儿的树枝划伤过。”
许是她描述的太过生动,容渊脑中立刻浮现出苏嫽从墙上跳下来时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
“你还笑!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苏嫽气恼地戳了戳他的额头,故意做出凶巴巴地样子恐吓他:“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记住了吗?”
容渊不由得瞥了一眼身后的窗子。借着灯笼的微光,依稀可以看见百无聊赖在树下伸懒腰的岁岁。
不听话的猫儿,没资格待在姐姐的房间里。
他立刻抬起脸,露出乖巧干净的笑:“姐姐,我记住了。”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里间找瓶止血的药膏来。”苏嫽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把帕子搭在容渊肩上,转身进了里间。
容渊把帕子拿下来,一点一点折好,放在榻边的小桌上。余光瞥见床头的绣花软枕,他眸光微凝,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这是姐姐睡过的枕头。
他悄悄朝里间的方向望了一眼。小门微掩着,翻找东西的轻微声响从里头传出来。
容渊的视线重新落在那只软枕上。他忍不住弯腰凑进了些,立刻闻到枕头上沾着的幽香。
仿佛一剂催动情.欲的香药,容渊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苏嫽仍旧没有出来。
容渊终于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进软枕里。花香浓郁,晚香玉里裹着些桂花油的清香。
他的脑海里朦胧地浮现出苏嫽沐浴过后往乌发上涂抹桂花头油的情景。她的发丝搭在雪白的肩上,未擦干的水沿着她背脊的曲线滴落。然后她回到床榻上躺下,就枕在他手里的这只软枕上。
容渊喉间发紧,用力地、发狠地深嗅。迷蒙的香气缥缈地笼罩着他,他感觉到身上的某一处不可抑制地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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