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父忽然感觉到脸上一股冰凉柔软,是女儿在用如同荔枝肉似的冰冷小手摸他的脸:“爹,别哭。我不疼。”
麦父紧紧抱着她说:“没事,爹给你先上点药。一会儿等船靠岸了,到了顾家请他们府上最好的大夫给咱甜甜看伤。爹和甜甜保证,绝不会留下一点疤。”
池小雏夺舍被中年男人抱着,想着此后的事情,以及之后剧本剧情,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的剧本,是夺舍了幼童身体的女鬼,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和他一样,此时被迫进入了不同的身份和身体。角色扮演的人又是谁?
如果是这样,那么互相辨认将会变得很困难,而且还可能存在某些陷阱。
池小雏转头看着窗外,运船在行进过程中外面还是蓝天碧水,不时有一两只海鸥飞过,这一切安宁的景象落入孩子漆黑干净的眼中像是一副预兆着不祥的画。
他心想,海兰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进入了与原身完全不一样的奇怪身体?
……
海兰歌通过赌博关卡以后,在空间里因为剧烈疼短暂地陷入了一阵昏迷。
那种痛苦就像是有人用冰做的刀子划开了他的皮肉,把灵魂摘了出来,又再次塞进了一个很小的空间。
他就像是一个一米九几的人被迫在捉迷藏的过程中,躲进了一个一米五的漆黑柜子里。既黑暗,又憋闷,全身都在叫嚣着酸疼。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看到的是大红色的鸳鸯纱帐,紧接着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甜美的熏香。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了他这关的信息。海兰歌躺着安静听完然后皱起了眉。
“《手执黑白》……通关人数1/6……”他皱起了眉,下意识看向自己左手上的因果环,然而却看到了一只带着翡翠镯子雪白纤细的腕子。
海兰歌:“……………………………………”
他迅速低头,看到自己春天般隆起起伏的胸口,以及用银线绣着雪白昙花的亵衣衣裙。
足足三秒以后,他接受了一下现实选择赤脚下床,忽视满屋子古色古香的装潢,来到了一面铜镜前开始进一步确认现在糟糕的处境。
他只见那面镜子里正站着一个身着雪白昙花裙的女人。女人手带翡翠双镯,是个容貌倾国的大美女,就容貌上来说压根不逊色于海兰歌原来的身体。此时眼瞅着五官本该透着一股文秀之气,然而此时女人的凤目大眼中却充满着杀意和冷酷,就像是有眼刀能从眼睛里飞出来捅死镜中自己。
这女人,海兰歌不认识。
但没关系,剧本会帮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