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媛脸上出现一些鄙夷,用很轻的声音说:“你是害怕了,想抛下我们逃命吧。”
海兰歌不屑,嘴角轻挑起些道:“没错。有胆子你就跟着来。不过若是再遇上些什么,别怪我丢下你你当垫背。”
他这一句话倒是绝了张爱媛想跟着他一起去的心思。毕竟海兰歌是个男人,比她力气大也比她高,如果遇上危险同等情况下他舍弃自己逃生的概率不会低,和这个人在一起,不见得她就是安全的。
张爱媛低头看了一下睡得安详的池小雏,抬起头冷笑,用气音说:“他对你很重要吧。你若是一个小时内不回来,我就杀了他。”
海兰歌眼里出现一些鄙夷,根本不受威胁:“那也要你做得到才行。”
张爱媛冷笑:“他看上去比你好下手多了,一看就知道他体能就不如你。”
海兰歌:“他是世锦赛的冠军运动员,体能比我俩加起来都好。”
张爱媛:“……”根本不信。
海兰歌起身离开,并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下手杀人,知道她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爱信不信,你敢对他下手就会被他灭了。”
张爱媛不可置信地盯着睡得像个鸡崽儿一样微微张嘴的少年,但心里又知道像海兰歌这样高傲的人是不屑与她撒谎的,在她进来之前好像的确有看过新闻上说世锦赛有个十九岁的少年天才拿了金牌的消息。当时张爱媛还没注意看那是谁,现在想起来池小雏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难道这十来岁的孩子是真的深藏不露?
海兰歌悄悄把储藏室的门关上了,走进了喧闹的夜总会俱乐部里。
以他的手段,在观察了一下在场的人以后迅速找到了目标混入人群。不到半个小时,就在一个站街女郎那里打探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汤姆……哦,你说那个和警长混得很近还被长期包养了的幸运的家伙啊。”那个站街女郎画着浓密的烟熏妆,抽了一口劣质香烟以后,站在俱乐部的吧台边上含情脉脉地看向海兰歌,“不过他已经死了,这份幸运早就终结了。你打听他干什么?”
海兰歌没说话,也懒得去解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为这个女人买了一杯金酒,又拿出身上剩下所有的钞票压在那个酒杯边底下,把酒杯推了过去:“请你喝一杯。”
他这样大手笔,引来了站街女郎满意的嬉笑声。她把酒喝了,把酒杯底下的钞票只收了一半,另一半推了回去:“和美人聊天价格减半。”
海兰歌直截了当:“汤姆是怎么死的?”
“他接的客太多了,男人也接,女人也接。”女郎呵呵笑了一声,“一天24小时都看他身边有客人,真是精力充沛到令人艳羡啊。而且顾客们都对他的功夫很是赞美……保不齐有谁吃醋嫉妒,就买凶杀了他。”
海兰歌眯起眼睛:“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是因为吃醋嫉妒,而不是欠钱不还被人打死。”
“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他死去的人……”女郎抽了一口烟,脸上全都是麻木。把剩下的灭了,“他死的时候被开膛破肚,而肚子里被人割走了一对肾……”
海兰歌瞳孔收缩,忽然一瞬间所有线索都被串起来了!
——米尔·希根,他的职业是潜水员,所以被偷了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