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宿舍楼底下。”
池小雏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慌乱爬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海兰歌?!”
海兰歌:“嗯。”
池小雏以为自己脑子出问题了:“你你你怎么来南安了?你之前不还在首都么?”
“坐了最快的一班飞机。”海兰歌声音在那边有着浓浓的倦意,“你手怎么样了?”
池小雏惊得无法自已,也就是说海兰歌收到他骚扰消息以后,直接就出门上飞机来找他了。他赶忙下床穿上鞋,打开门跑下宿舍楼去。
楼下果然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个子高挑的男人,他双手插在兜里,精致绝伦的面容在晦暗的夜色之中就像是一副深沉昂贵的油墨画。听到脚步声后海兰歌侧过头,池小雏直接跑过去抱住了他。
“海兰歌!”
面对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孩,海兰歌保持了沉默,好半天他没推开他,竟然伸出手把他抱住了。他手上戴了黑色的丝绸手套,手套将纤长漂亮的手指细细包裹了起来,像是保护着什么贵重的艺术品。
其实海兰歌是刚刚回国的。
他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明明一直在家好好呆着,一觉醒来以后手脚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严重冻伤。其中以腿上的冻伤尤其严重,就好像是曾经赤足在雪山上走过一样。他家里人都在国外,从经纪人那里得知消息后立刻打电话命令海兰歌去他们那里进行治疗。
海兰歌倔强不过就同意了,但他也不愿意多呆,进行了二十多天的治疗以后就回国了。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刚回到首都,看到池小雏的消息又赶紧飞了南安。
他也是人,精神和身体就算是铁打的也是会累的……但他在看到某个小家伙充满活力完完整整从楼上跑下来,又和个小狗崽似得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海兰歌又觉得那些疲劳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了。
池小雏呼吸了一下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放开以后说:“我很想你!你想我么?”
海兰歌垂着眼眸淡淡地看着他,片刻以后回避了他的问题,只问:“手怎么样。”
池小雏把手腕递给他看:“你要自己检查么?”
海兰歌没有拒绝,他紧紧皱眉盯着那纱布看了好一会儿,呼吸不自觉拉长了一些将纱布缓缓拆了开来。底下的手腕已经痊愈了,只是留下了一道很宽的烫伤疤痕,他用带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在那疤痕上摩挲了一下。
海兰歌:“还痛?”
池小雏唔了一声,欲擒故纵这一套倒是无师自通了起来,在这方面十分有学习天分:“其实直到刚才都是好痛好痛的,但是见到你以后,一下子就全飞走了。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