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按照你们现在的关系怎么说呢？呵呵，仙尊，你真的是被骗的好苦啊。墨玄离，你真的好卑鄙无耻，藏着这样的秘密骗人感情，很好玩吗？若不是我今日揭穿你，你打算继续骗下去吗？还是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你骗了你师尊？”

这一句直接击溃了墨玄离最后一丝防御，让墨玄离的脸色变得灰白，如同死人。就好像冬日最后一个从枯树上掉落的叶子，无法挽回，只能陷入无尽的绝望，任由自己坠落漆黑的深渊，被吞噬所有。

仿佛踩中了墨玄离最恐惧和不敢面对的一点。明明刚刚已经一剑毙命，现在却让他体验了魂飞魄散。

他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告诉师尊，师尊会接受，会公正的看待他，但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呢？所以他继续隐瞒着。

可是他……不想骗师尊……他不该骗的，他跟师尊之间所有的美好明明都是他偷来的，他卑鄙无耻，师尊还为了他受过那么多苦和委屈，他想起那一夜，师尊委身于他的情景，以及更久之前，桩桩件件，师尊教他，护他，纵容他……

他一个混种，怎么配的？

而此时，顾白卿终于发现不对劲，墨玄离没有反驳，没有争辩，仿佛一瞬间直接陷入了某种情绪中，而他身上正萦绕着那些雾气，顾白卿直接一掌击在地面，细小的电流驱散了雾气，但是墨玄离却回不过神来了。

突然，魔化值开始增加，那双好不容易恢复的黑眸再度变红。

就连他脖子上带着的指环也做出了响应，但是那样的电击竟然已经完全起不来效果，也无法让他注意到。

“墨玄离！”顾白卿着急的拍打着墨玄离的脸，但是墨玄离毫无反应。他就好像陷入了什么魔障似的，把自己深深的沉入最底下，看不见也听不见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羽馨听到声音就笑了起来，“怎么，仙尊打算动手了，对，动手杀他！混种的存在破坏了你的名声，还玩弄了你这么久，就该杀了这混种泄愤！”

“你闭嘴！”顾白卿大骂，一转头，却发现两行清泪从墨玄离的脸上毫无征兆的滑落下来，脸上却是一片空白。而原本被用来改写阵法的神九变直接从空中落下，无声无息的摔在地上化作圆环，仿佛一个武者放弃了自己的武器一般。

顾白卿神情一怔，心中一痛。

就听到外面又道：“啊呀，我知道你憋屈，毕竟是混种嘛，这般肮脏的存在是玷污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说闭嘴，别混种混种的叫着，他有名有姓，是我紫霄宗顾白卿的亲传弟子墨玄离。”顾白卿几乎压不住火气的吼完，转头看向墨玄离，仿佛看到墨玄离眼神闪烁了一下，可是却还是恢复了一片死寂。那样的眼神是顾白卿最不愿意看见的。

而这片死寂之下却压制着一片疯魔。

这是要魔化的节奏。

系统不断传来警告，魔化值的飙升，顾白卿一直以为会是伴随着怒气的那种，没想到有一日却见到如此悲伤的魔化。

小墨狗竟然这么害怕自己知道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