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权贵都知道燕肖这个西南王的庶长子,虽没有世子之位,但早有世子之实了,当地豪族与权贵也更早就将燕肖当成未来的西南王看待,他与当地的势力早就盘根错结地纠缠在一起,现在冷不丁的一道册封世子的圣旨落在他们头上,当然引起极大的反响,还有不少人找到西南王抗议,问这是不是他的意思,燕沐是世子的话,那置燕肖于何地?
燕重山面对这样一道圣旨同样一个头两个大,但也有感觉,该来的终归要来了,他很清楚,京城的皇帝对西南不满很久了,如今这道圣旨还有燕沐的回归就是个信号。
“这根本就不是本王的意思,前不久本王还递了给肖儿请封世子的折子,然而和以前一样都被陛下压下来了,这次的册封,本王和你们一样都是圣旨到来时才知道的,但皇命难违,本王又能如何?”
“如何?京城的皇帝老儿看不顺眼我们西南的时间长了,干脆就反了他呗,我们拱王爷自立,老子就不信那皇帝老儿还派得出人马来攻打我们。”
“行了,有你这大老粗什么事,不过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真以为他拿到世子之位就能继承西南王位了?等他来了西南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让他老实听话还不行?我看你们的反应也过大了些,有必要吗?”
“王爷,那燕沐小儿如今到底什么情况?他可是王爷的亲儿子啊。”
说到这个燕重山都老脸一红,可以说他对这个儿子越来越陌生了,这几年他一直待在京城连封信都没有,年节也没有往来,他也时常将这个儿子忘在脑后,可以说如今这个儿子长得什么模样他都快忘记了。
“行了,等他回来你们不就能见到了,依本王之见,还是等沐儿回来再说吧。”
“行,你是王爷,他又是王爷儿子,自然是王爷说了算。”
西南王的这些属下好安抚,可燕肖的母族那边就很难压下心头的怒气了,谁能想到,事过几年,这小子还能活蹦乱跳地回来。
祝从雪便是燕重山当初最想娶的女人,奈何宫中一道圣旨将如今的王妃赐为他的正室,祝从雪只能成为他的侧室,当然这些年下来,她和她儿子燕肖一样,虽没有正室之名,然而在西南地界和西南王府之中,谁不认为她才是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至于燕重山从京城娶回来的那个病殃子,因为这些年都不在了,更没几个人记得她。
祝从雪被迫跟着燕重山一起接到京里的圣旨后便火气冲天,恨不得跑去京城将那女人弄死,不是那女人,她又怎可能是燕重山的侧室,她儿子怎可能沦为庶子,这一切本来就该是她和她儿子的,是京里那女人抢走了一切。
祝从雪看着她儿子说:“你放心,母妃这次绝对会弄死那小贱种,你父王阻拦也没用,母妃倒要看看,那小贱种命都没了,皇宫里的皇帝老儿又能拿我们如何!都是你父王这些年优柔寡断,始终下不了决心,不然我们西南又怎会受那京城的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