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旸听得瞪直眼睛,老爷子抽了口气,这明显透着股阴谋。
老太太的反应更直接,拍腿叫起来:“那个坏了良心的烂心烂肺脚底流脓的,是她将那一家子害死的,这叫什么杀人灭口是不是?”
顾旸听到“杀人灭口”四个字打了个寒颤,现在知道夏姨娘是主谋,可依旧对她的狠心程度认知不够。
顾昭点头说:“应该是的,不然不会那么巧合,刚接生完一家三口全都没了,周顺能活下来也是她婶子机灵,也许当天夜里就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回来就送周顺走了,还交给周顺一样重要证物。”
“什么证物?”
“是那位周婶子接生孩子的记录,就在那日,周婶子接生下的孩子大腿内侧有一个蝴蝶形胎记。”
顾旸瞬间像被雷噼了一样,顾昭看他这模样,便问:“旸弟是不是知道有人身上有着这样一个胎记?”
顾旸看向他三哥,抹了把脸说:“是的,大,不,永宁侯世子身上就有着这样一个胎记,还是很小的时候我听人议论过,后来大了没人再敢议论这种私密事,可我一直记在了脑中。”
顾昭摊手说:“所以说当时周婶子接生的产妇应该就是夏姨娘,她生的儿子身上该有个蝴蝶形胎记,我和旸弟谁也没有,所以我俩都没可能是她的亲生孩子。而且我记得娘和大姐都说过,当初替娘接生孩子的人是那位夫人从府里带出来的。不是从外面找来的。”
原来真是这样,顾旸一颗心彻底变得踏实下来,原来他真的是顾家孩子,和永宁侯府没有丁点关系,原来这一切真的是夏姨娘一手制造的,原本这一切都是三哥推断出来的,顾旸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但到底不踏实,现在却让三哥找到了如山铁证,再容不得夏姨娘反驳了。
老太太气狠了:“果然是那恶女人干的,我饶不了她!昭儿,你说娘上京城去告她行不行?她不止害了你们和侯夫人,还害了周家一家三口,对了,昭儿你还说过那道观也出事了,肯定是那恶女人做的,她害死了多少人命,丧尽天良该天打雷噼的毒妇!”
老爷子稍微冷静些,问顾昭:“昭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如今知道旸儿在我们这边的吧,那心肠歹毒的女人为了她亲儿子坐稳世子之位,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爹也想上京城告状?”
老爷子点头:“如果可以,爹也想为你们为顾家讨回这个公道,让恶人自食其果,不管昭儿你稀不稀罕那世子之位,可那位置本就该是你的,你想不想要是另一回事,侯夫人对咱们顾家有恩,也是昭儿你亲娘,不该被他们这么煳弄欺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