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宗室除了继续想方设法跟燕重山套近乎外,也将燕向勉放到了头号敌人的位置,以后休想躲在后面摘现成的果子了。
燕肖接到虞温韶递来的消息大吃一惊,但仔细看虞温韶写出来的可疑之处,难道宫里那小子真是燕沐,可父王都亲自见过那小子了,没可能认不出来的。
燕肖并没有被虞温韶的消息完全动摇,处于半信半疑之中,反正等到宫宴那晚那小子肯定还会露面,到时一看便知,父王可能会认错,可那小子就算化成灰也休想逃过他的眼睛。
可如果真的是那小子呢?燕肖心头跳了跳,如果假设成真,那对他大大不利,这是不是说皇帝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是因为那小子才特意叫他们这个年底进京的?
燕肖还是越过他父亲,调动了隐藏在京城的一部分人手,给他查宫中那小子的底细,看究竟是不是燕沐那混蛋。
还没等燕肖的人查出什么结果,宫宴就到来了,这一天,京中上品级的官员和勋贵人家都盛妆打扮坐着马车前往皇宫,参加年底的宫宴。
永宁侯府自然也不例外,连侯老夫人也从自己礼佛的院子里出来了,和儿子儿媳一起进宫,作为世子的虞温韶自然是跟在后面的。
到了宫门口下马车步行入内,老夫人和侯夫人走在前面,虞温韶与侯爷走在后面,两两低头说着话,中途会不时碰到其他勋贵,互相问声好。
一位老太太在一位美妇的搀扶下走过来,声音却挺洪亮的:“这不是永宁侯老夫人么,多日不见,侯老夫人可好啊,不知你府上那位二公子可找着了。”
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侯老夫人不悦地向来人看去,这是靖安伯府上的老夫人和世子夫人,虽然对方品级不及她,可惜她的儿子靖安伯却是个有实差在手的,哪像她儿子只担了个闲差。
“劳老夫人记挂了,大概是那孩子自己贪玩,跑出去远了点,相信会很快找回来的。”永宁侯老夫人心里气苦,暗暗剜了边上侯夫人一眼,不是这儿媳妇管不好侯府内院,何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事,让满京城看笑话。
靖安伯世子夫人听了这话咯咯笑出声:“老夫人真会说笑,原来是自己贪玩跑出去了吗?那就祝老夫人早日将孙儿找回来吧。永宁侯夫人,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将庶子交给亲娘照顾,没想到这姨娘失职,听说府上二少爷失踪十日才发现人不见了,侯夫人可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府上二少爷了?我怎么看着几位,那位二少爷和府上的人长得真不像啊。”
虞温韶落后几步,原本低垂着眉眼不想听这些妇人没有意义的话语,可等到这美妇后面的话,心里当即咯噔了一声,差点没忍住要抬头向对面看去,可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抬头,不能让人看出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