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再重要,也没有老儿子性命来得重要,外面人都要断老儿子手脚了,那还是赶紧回家保平安吧。
老爷子摇摇头:“不,昭儿写这封信的意思是跟咱们提个醒,现在昭儿在外面反而安全,过了衙门的面,那高家不敢再对昭儿下手的,昭儿就是要在外面多多露面才是,躲起来才会让高家人觉得昭儿怕了,昭儿信里也说了,这回官老爷都是站在昭儿一边为他主持公道的。”
“老大,仁儿他娘,你们在镇上接触的人多,听听外面有没有在传你们弟弟的事,看外面人怎么说的。”
“诶,我会跟孩他娘留心的,那三弟真不用回来?不用怕那高家?”顾老大依旧一脸担心道。
老爷子叹气道:“你弟写这封信回来明显是安咱们的心的,咱不能让你弟还要为我们担心,我就是想不通,这高家为啥要针对你们三弟?”
老太太气得拍腿道:“就是,昭儿统共去了两趟县城,怎就得罪那高家了,非要跟昭儿过不去,高家要再敢做什么,老婆子我就一头撞死在高家门口。”
顾老大一家子同样想不通,对顾大牛和小赵氏来说,顾昭以前虽然娇气了点,人也懒散了点,但除了两趟县试真没到县城去过,怎么想也不会跟那高家扯上联系的。
这高家未免欺人太甚,他们供了顾昭这些年,眼看要出成果了,高家却不做人非要毁了顾昭的前程,这对顾家来说跟杀人父母有什么区别?
老爷子叹道:“一切还是等昭儿回来再说吧,昭儿回来之前大家就老老实实卖豆腐,也别跟外面人多提你们三弟的事。”
“诶,爹,我们知道了。”
全家都因为顾昭的这封信忧心不已,但奈何人不在眼前,他们再担忧也做不了什么。
顾老大和小赵氏每回去了镇上都依着老爷子的话,留心外面人在谈论什么,果然听到有人提起清河县高家针对一个赶考的书生做的恶事,还有高家门内闹出来的笑话,反而那姓顾的书生,别人嘴里提起来也只说倒了大霉被高家针对,提起来都是同情,至于其他倒没什么了。
顾老大也没敢仔细询问,回家后就老实将这些情况告诉老爷子,显然就算分家了,老爷子还是大房的主心骨,老爷子心里虽没底气,但也不能在小辈面前露了怯,仔细琢磨一番,认为高家做的事显然不得人心,这些传言明显是偏帮他们家顾昭的,没看连顾昭的具体身份都没传出来,只知道是个姓顾的赶考书生。
老爷子还特意抽了个空去镇上拜访学堂谭夫子,向他请教顾昭的事,夫子也得了府城的信的,对高家的行径那是深恶痛绝,向老爷子保证,这回顾昭闹出来反而是好事,有那么多的读书人看着,高家反而不敢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