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寒如此通情达理,言行举止之间没有半点官架子,反倒是句句为民着想,师兄教子有方。
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示的花宴,宴楚雄有一丝丝嫌弃浮现眼底。
这小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半句道谢感恩的话,刚刚还把人拦在门外,都十八了,还是那么孩子气,骄横无礼,一点都不懂事。
此刻他是真的恨不得把萧云寒变成自己的儿子。
于是,宴楚雄对萧云寒更热络了,完全把花宴抛在了脑后。
天色渐渐昏暗,萧云寒向宴楚雄说了几句辞别的话,宴楚雄不敢耽误他的时间,也就没有出言相留。
花宴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父慈子孝”的一幕,嘴角几度抽搐。
他没有存在感的成了透明人,有点扎心啊。
好巧不巧,就在他对这事无语的时候,宴楚雄冷不丁地叫他的名字,“宴白,过来,和我去送一送你师兄。”
“哦,好。”花宴愣愣地走过去,本想拒绝宴楚雄相送的萧云寒,立刻改变了注意。
到了门口,萧云寒突然道:“叔父,小侄对延陵不太熟悉,想让宴白师弟带我熟悉熟悉,不知道宴白师弟可否愿意?”
花宴:“我…”
“自然愿意,宴白这几日你就好好地带着你萧师兄逛一逛延陵。”宴楚雄忙不迭接话,嘱咐他道。
花宴愣愣看着他,不是,老爹你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了,就没有问问他?!
卧槽,他怎么有种被宴楚雄抛弃的感觉?
偏偏萧云寒又得寸进尺,继续问道:“还有一事,小侄需要快些熟悉延陵及其相关情况,所以这期间可否让宴白师弟随小侄住在刺史府?”
萧云寒神情诚恳,嘴角挂着淡笑。
可是花宴只觉得周身温度降了降,他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行,坚决不能答应!
他可没忘记自己这一路说了多少怼他的话,而且他刚刚还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他不信这家伙不记仇。
说不定,让他住他府上就是为了整自己,报仇来着。
花宴讪笑,“那什么,我觉得我就住在我家好了,不需要麻烦师兄。”
然而有个猪队友的老爹,花宴的反抗注定是无效的。
“哎,就听你师兄的,为父又不是不知道你,每天日上三竿才起,他整日事务繁忙哪里等得起日日往两边跑,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为了不麻烦,你今天就随你师兄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