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面前那扇熟悉的大门,久久没有动作。
司机师傅见状,加大了音量,再次提醒:“先生,已经到了,您可以下车了。”
花宴这才动作。
花宴一下车,陆琪雅就从别墅里手忙脚乱的跑了出来。
见他还在门外愣愣的站着,陆琪雅慢慢走过去,酝酿的话到了嘴边却被花宴抢了先。
“他人呢?”
花宴很平静,除了红肿着眼,脸上没有别的情绪。
知子莫若母,陆琪雅知道他这是在强撑。
“儿子,你先听我说…”
“他人呢?在哪?”花宴微微低头看着她,眼尾微红。
陆琪雅见他这样,心里同样不好受。
她虽然因为顾经年让花宴身处过险境而心怀芥蒂,可她扪心自问,他对自己的儿子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
”三天前已经下葬,墓地在义间墓园。”
花宴微微颤抖,不可能!他明明昨天还察觉到那抹熟悉的视线。
可是系统不会出错…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最后的防线断了。
花宴以为分别四个月,那个人对他的影响会慢慢抹去,可当他的死讯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却发现,有些感情,像是藏在深处的困兽,在放出的那一刹那,凶猛至极。
花宴整个人都在颤抖,“他为什么会死?是不是容家逼他的?!”
他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他反复的低声道,“一定是,一定是他们逼他的!”
花宴绕过陆琪雅闯进容家。
“容泽林,你给我滚出来!”
陆琪雅追了上去,“阿衍,你冷静点!”
容家或许早就料到这样的花宴会来,容氏夫妇全都从楼上下来,拦住他。
“陆衍,你这是做什么?大中午来我家大吼大叫,基本的礼貌都不讲了吗?!”
“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你们不知道吗?!”花宴红着眼,冷飕飕地盯着恼怒的容父。
容父身处高位多年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陆衍,这是容家容不得你放肆,立刻从我家滚出去!”
然而在这时,一道温润中带着虚弱的声音响起,“爸,阿衍来找我,你们有事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