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都跟随梁蕴去顾赫缔了,今天这一层静悄悄的,她安心了,在桌下捏出了一撮荧光粉,细细撒到自己的项链吊坠上,然后呵气如兰地吹走了吊坠上的余粉。
做完这一切,她将桌子和地板擦净,迅速洗干净抹布,捏着项链关灯上床。
在被窝里,吊坠倏然明亮。她小心翼翼地将镜筒一个个对准吊坠,终于找到最合适的那一个,借着那微光辨认出了吊坠上的字迹。
“奥莉薇娅。在刻这一枚吊坠前,我早已下了数万回决心。
我曾经觉得,能每天看到你,就已经很快乐了。
毕竟,傀儡的世界,是一望无边的无聊,和永远的铁栏。
只有你来了,世界才开始丰富多彩,才有了昼夜和冷暖。
才让我感受到,信息素原来也可以不那么恼人。
你笑的时候,厚厚的墙壁似乎都能洞进天光,花园上空盘旋的风也不那么刺骨。
虽然我期盼岁月静好,可你是天使,牢笼不该是你和孩子的归宿。
这黑暗,何处是尽头?
我不忍心这样亏欠你,去做自私的丈夫,懦弱的父亲。
希望有一天,你看到这些话时,我们已经站在阳光下,像任何一对幸福的夫妇那样,推着孩子在公园散步玩耍。
我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如果没有,那我的灵魂也会为你们祈祷……”
后面还有几行字,Olivia已看不下去,因为视线已被泪水模糊。
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淌下,可是很快就淌尽了。
一年过去,她心底的眼泪早已化成了更深刻的背负,她知道自己早已见不到他的灵魂,这个坠子所承载的,仅仅是深爱之人的余温。
眼下,更重要的反而是拿到赫缔那条项链,如果消息不在她的坠子上,必然就在赫缔的坠子上,如果明日赫缔还没有回来,她便要想方法通知商睿把东西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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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缔感觉自己大约回答了近百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