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给自己找补:“就是以前看别人做过……可能我有天赋?最近找了些视频跟着操作几番就学会了。”
商睿登时变脸失色——什么学会,他这叫精通!如果他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的,就凭这悟性,没干几年就能进知名服装企业当制版师了。机构果然是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他摩挲了两下丈夫细嫩的手背:“你很厉害。”
他鲜少夸人,赫缔上辈子透明惯了,也鲜少被人夸,就很受宠若惊,嗫嚅着想说点什么,结果又听商睿道:“再做两件,我好换着穿。”
“好!”
赫缔喜出望外,扭头便向工作台走去,恨不能一下给他做个十件八件的,一星期都不穿重样的,完全不知道商睿在他背后伸手抓了个空:“哎!回来!”
赫缔很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两个眼里都冒光了,仿佛看见了带着挑战性的任务。
但是商睿的眼神闪烁起来:“不用急,不是让你现在做,是等有空了再做。”
赫缔愣了一下,然后更高兴了——原来他是要自己陪他。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坐到了商睿的身边。
商睿看他笑,神色间也微微有了笑意,伸手把点心推到他面前,示意他一起吃。
点心很袖珍,赫缔几口就吃没了,余味倒很甘甜,同眼下的氛围一样美好。
商睿那头吃完了,却是表情古怪起来。
赫缔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商睿把视线挪到了另一边,复又转移回赫缔的脸上,最后才困窘无比地开了口:“你把那什么……什么操教我一下吧。”
赫缔想他能提出这话来,估计是憋了有些天数了,于是给他穿上外套,直接带他去了天台——虽说去那儿也有人跟着,不过一般只有一个人看着他们,不像家里人多,地方还不宽敞。
可是他一上天台,那景象就令他头皮发麻了。
原本草木葱茏的花圃,因为时节转换的缘故,已呈现出枯萎之态,而赫缔也是第一次知道,鲜艳的金鱼草凋零之后,竟然形如一串骷髅,一眼望去,满地森然,映衬着玻璃栅栏外灰白的景,简直像一幅地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