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黎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身后还跟了一队驼着人的仙鹤,一步三回头地下了天山。
谢长老走在最后。
临走前他摸了摸盛昭的脑袋,塞了一把糖,乐呵呵地笑着走了。
盛昭瞅了瞅手心,神色古怪。
邬钰站在他身侧,问:“这是什么。”
盛昭剥开糖衣吃了,含糊道:“人间的喜糖,应该是谢长老特地去查的,不过……”
邬钰微微挑眉,“不过什么?”
盛昭笑嘻嘻,“不过谢长老好像弄反了,喜糖应当是由我们来发的。”
他认真祝愿:“希望谢长老会有老树开花的一天。”
不要跟剑过一辈子。
邬钰不禁失笑,“胡闹。”
盛昭反驳,“本来就是嘛,谢长老为剑宗操劳了多少年了。”
当了许多年甩手掌柜的邬钰沉默下来,训斥不下去了。
猝不及防间,盛昭搂着邬钰的脖颈,吧唧一口怼了上去,勾人的香带着甜丝丝的糖味。
盛昭把他含化到一半的糖渡了过去,黏黏糊糊问,“甜嘛?”
邬钰的眼眸暗了下来。
盛昭挑拨完人就想走,被邬钰按着后颈压了回来。
喜糖掉了一地,盛昭搂着人脖颈的手渐渐变得绵软无力,滑落到邬钰的肩骨,指骨透着粉,明明用力到指尖泛白,还是控制不住的掉落下去,被邬钰攥住腕骨,一步一步被逼着后退,退到了梅树下。
盛昭气息不稳,稍稍一挣扎,就被死死按在了树干上,白里透粉的梅花纷纷落下,洒了他们满身。
糖早就融化在缠吻中,甜丝丝的蜜水被迫在唇舌间搅动,盛昭无助地吞咽着,“不……要了,师……师尊。”
“流,流出来了。”
他呼不过来气,吞得很慢,小口小口的,一不小心就让水渍从殷红的唇角流出,下巴水灵灵的,领口都被润湿。
盛昭长这么大了,睡觉都从不会流口水,现在被亲成这幅模样,羞赧得全身都粉透了,眼尾晕红,眼睑也湿了。
盛昭当真要喘不过来了。
他挣扎着,想去推邬钰,可两只手都被抬高按在了树上,宽大的袖袍垂落下来,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臂,红衣雪肤。
用力得青色的脉络都隐隐浮现,却只能让落梅掉的更多,枝头上压着的雪絮也慢悠悠飘落下来,融在了盛昭的眼上,脸上,领口间。
他被邬钰拉得不住地沉沦,又被这雪冰得唤醒,反反复复地羞赧,觉得他师尊也太欺负人了。
盛昭站都要站不稳了,全靠邬钰携着他两只腕骨的力道勉强支撑着,最后整个人都软在了邬钰怀里。
邬钰放开他时,盛昭还没有回过神,眼角不停地溢出泪意,一眨一眨地看着前方,无神地喘/息着,已经到了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在哪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