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仙君不爽快?”
郁安易勉强勾了勾唇:“怎么会。”
盛昭笑吟吟的:“怪我先前没同仙君打招呼。”
郁安易摇摇首,抿紧唇一言不发。
这是一场戏。
那方才为了盛昭仅仅五个字就春心萌动的郁安易就是一个笑话,丑态毕露的笑话。
郁安易难堪得要命。
盛昭下一句却问:“冒昧了,我现在同仙君说,你愿意陪我做这一场戏吗?”
郁安易睁大眼眸,定定看向盛昭,哑然到:“什么?”
盛昭说得更详细了:“在裴戚晏面前,与我演得亲亲密密。”
郁安易呼吸一紧,喉结滚了滚。
他兴许是昏了头,这么折辱他的法子,他竟也有些意动。
可是……盛昭会同他演得亲密。
那句“我只要你一人”,郁安易可以听很多、很多遍。
反正“主人”也叫了,跪也跪过了。
“我愿意。”
郁安易说出口的速度远比盛昭想象的要快,他笑笑,眼里神色意味深长,“这可是仙君自己答应的。”
郁安易颔首。
盛昭满意地笑了。
这一步一步都是郁安易自愿的,他可没有半分逼迫。
对郁安易,盛昭要用软刀子。
磨碎郁安易一身傲骨,让他一步一步自甘堕落,沉入泥塘。
傍晚时分,盛昭踩着门禁到了天山脚下。
他站了一会儿,又转身晃悠去了主峰,毫不客气地敲开了黎鸿的门。
盛昭理直气壮:“借个宿?”
黎鸿一连发问:“怎么跑师兄这来了?被你师尊赶出来了?你怎么惹他生气的?仙君那样的人,也会被气着?”
盛昭笑笑,没否认。
他与邬钰的事,不能跟黎鸿说得太清楚。
“我师尊是人。”
“又不是真的是仙。”
“有什么区别?”黎鸿反问,在许多人眼中,无妄仙尊等同于仙。
盛昭怔了下,他垂下眸,“你说的也是。”
邬钰这样的人,的确不会在意太多人太多事。
黎鸿直觉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让盛昭进来了,“偏房还有处卧榻,你要是不想同我睡,就去睡那?”
盛昭颔首:“就那。”
盛昭又问:“有酒吗?”
不等黎鸿回答,他又道:“算了。”
黎鸿摸不着脑袋,小师弟今日怎么这么反常?
自觉自己是师兄,想开解一二的黎鸿:“你跟仙尊起了什么矛盾?”
盛昭顿了半响,摇摇首,他苦笑:“没有矛盾,是我自己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