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嘴里,含化掉。
盛昭坐在裴戚晏怀里,最清晰地感觉到裴戚晏滚烫的欲望缓缓伏起,他蹙起眉。
裴戚晏轻笑了下,磁性的嗓音贴在盛昭的耳侧,酥酥麻麻一片,他低声道:“算了,哥哥去睡吧。”
他轻松将盛昭抱起,克制地放在榻上。
自己则坐在地上,双臂叠伏在榻上,下巴尖抵在臂弯,认认真真地想看着盛昭入睡。
盛昭:“……”
盛昭:“上来。”
裴戚晏眼睛瞬间亮了:“我能上榻?”
不等盛昭回答,裴戚晏迅速坐上塌抱住了盛昭。
甜头给过了。
盛昭才道:“你不要太过为难郁道友。”
盛昭这两日自顾不暇,
他说的很委婉,但裴戚晏也知晓盛昭是想他放过郁安易,他嗓音微冷:“他拿哥哥当替死鬼,我才不会放了他。”
“我不知晓哥哥跟他在万蛊窟相处时,他说了什么好听的话,让哥哥心软不去怪他。”
“哥哥是好人,我可不是。”
·
魔宫水牢。
郁安易被吊在水面上,下半身浸在水中,脚边还锁了个千斤顶,他的腰酸疼好像要断掉,头顶与脚下两股不同的力道仿佛要将他从中撕成两半。
水中的湿寒之气侵入他体内,下肢骨髓阵阵发疼。
仅仅如此便也罢了。
水里全是交缠的蛇虫。
它们将郁安易的下肢啃噬了个遍,嫌弃泡得发胀的白肉,爬进郁安易的衣服里、身体上。
没有毒。
为的就是这份恐惧又恶心到极点的折磨,密密麻麻的麻痒与疼痛一刻不停,魔气又在蛇虫的伤口中钻入,郁安易眼前一片血色。
他快被痛苦折磨得入魔。
再这般下去,他离疯不远了。
郁安易能清晰感受到他的理智正徘徊到边缘,摇摇欲坠。
照玉现在在哪?他怎么样了?安全吗?有没有被裴戚晏迫害?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照玉……他的主人,在哪?
骤然,魔气瞬间化为实行,狠狠向郁安易腹部踢了一脚。
郁安易猛地喷出一口血,血液飞溅在水中,蛇虫争相扑腾出水花,贪婪地去吸食。
他头昏脑胀,模糊地视线中印出一道暗红色的身影。
“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
“你害他至此,他还向我替你求情。”
魔气狠狠扇了郁安易一巴掌,“啪”地一声,郁安易吐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腥臭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