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的手突然按在齐韧的琴上,琴发出刺耳难听的尖声,他面无表情地问:“什么意思?”
齐韧松开了勾琴弦的手,笑笑:“我与盛公子初次见面时,公子还夸我弹得好听。”
“可现在,公子却不喜了。”
盛昭不语,他一言不发,面色冷得厉害。
他也不曾想自己当初一刀两断的话,反而激得齐韧发疯。
齐韧摆袖:“这是我亲手做的,公子尝尝?”
盛昭松了口气,不是他当日做的就好,尽管他心知肚明,齐韧不敢对邬钰下手。
盛昭今日来,是想跟齐韧心平气和地将事谈明白,他不确定齐韧现在疯成了什么样,有些棘手地皱了皱眉。
他给了齐韧一个面子,拿起来吃了口。
刚吃进嘴里,盛昭就顿住了,味道也是一样的。
齐韧温声解释:“公子那日走后,我便替你将那地方清理干净了。”
“我第一次下厨,用公子落下的东西学了好些天才学会。”
话说得简单点,就是把盛昭当日做桂花糕剩下的东西全给研究了个遍,一遍一遍地将味道给试了出来。
齐韧:“不过,这玉盒倒是好做。”
盛昭静了好一会儿,问:“为什么?”
齐韧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我也想要公子静心准备的礼物。”
“但公子不会送我,我便自己做了。”
盛昭突然勾了下唇,赞道:“做得很像,不错。”
齐韧眼睛亮了一瞬:“那便好。”
齐韧将茶沏好,放到盛昭手边,他又把琴给收到芥子空间里,原本摆琴的地方被他放了根粗糙的麻绳。
盛昭一眼就看出那是缚仙绳伪装出的麻绳,缚仙绳虽然稀罕,但齐韧当真以为他认不出来吗?
这人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齐韧又拿出一副鞭子,放到绳子的旁边。
鞭子是一段通体呈墨色的脊骨,密密麻麻全是尖锐的骨刺。
盛昭眉梢跳了跳,抬手就去拿剑。
盛昭还没碰到,就被齐韧扼住了手腕。
齐韧有些感概:“公子竟还不信我,我怎么会拿它们来伤你。”
盛昭的手被掐得动弹不得,未等他发作,齐韧又开口:“这是用来向公子赔罪的。”
“赔我逾矩插手公子的罪。”
齐韧话音刚落,缚仙绳就动了。
它捆得不是盛昭,而是齐韧。
缚仙绳是齐韧用来负荆请罪的。
毕竟狗狗不听话了,就得接受主人的惩罚,不是吗?
虽然盛昭从头到尾都跟齐韧做得是交易,他从未承认过跟齐韧有除此之外的关系。
即使是这么卑微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