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沾了药,俯身,细心抹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公子,怎么公子又受伤了?”齐韧不是多嘴之人,可他现下气得厉害,一时口不择言。
见盛昭一言不发,才忍下气性不问了,还补了句:“下次……小心一点。”
盛昭这才出声应下:“好。”
盛昭问:“你找了我很久?”
齐韧道:“宴席刚散,并未多久。”
其实宴席早就散了,齐韧一寸一寸寻了大半个行宫才找到的盛昭。
他面上吟笑,什么都没说。
盛昭:“齐韧,我要你帮个忙。”
齐韧:“只要是公子,什么忙我都会帮得。”
齐韧有些怜惜地抚着那些指印,齐家大乱之人,他们谁也舍不得伤着盛昭。
可现下他只离开盛昭几日罢了,盛昭就受了这般重的伤。
齐韧想问,可他知晓盛昭不会说,不想惹得盛昭不高兴、厌弃他,他就只能闭紧这个嘴。
就连盛昭寻他帮忙,他都十分开怀。
因为能帮盛昭的,能得盛昭求助的。
只有他,也唯有他。
“逾矩了。”齐韧口上道歉,手下动作强硬。
帮忙,也是要报酬的。
盛昭知晓,他没有反抗。
他由着这条愈发显露疯性的狗凑上他的脖颈。
又嗅又蹭。
齐韧闻着药膏的清香与盛昭身上的甜香,痴迷地阖上眸,张开唇贴上盛昭小巧、微突的喉结。
他用唇瓣叼着,慢慢地磨。
齐韧贴着贴着,心思絮乱,他忍不住环住盛昭细得不行的腰身,将人按在了墙面上。
他微俯着身,呼吸急促地去亲盛昭的脖颈。
不敢伸舌头,不敢露牙尖。
齐韧谨记着不能舔舐、不能去咬,因为盛昭会翻脸。
他只能万般隐忍地贴着那处软烂的皮肉,又吸又磨,忍得额角青筋暴起。
鼻尖嗅着愈发馥郁的香。
盛昭好整以暇地抚着齐韧的发顶,逗狗一般弄乱齐韧一头的墨发。
他等了很久,才等来齐韧极重的一声喘息。
齐韧缓了一会儿,才睁开黑沉的眸,抬首去理盛昭被他蹭得有些散乱的衣襟。
温和地笑着说:“公子实在是见笑了。”
“但在下一见公子,便实在是忍不住。”
“不过这个忙,公子请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