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委屈跟嫉妒,在控诉着盛昭的不公平。
明明……
齐韧笑着说:“明明……我也能心甘情愿地当公子的狗。”
盛昭突然半撑起身,他抬手摁住齐韧的后脑勺,往下压。
齐桦极其顺从地靠近盛昭的脸。
他们的距离靠得极近,鼻尖抵着鼻尖,双瞳对着双瞳,气息也互相交融。
齐桦一霎便心悸又气促,他面红心跳,一眼都不肯阖,死死地盯着盛昭。
盛昭挑了挑眉,上扬的眉尾更加嚣张,他愉悦道:“你急了?”
“是因为你知晓我跟你之间的交易快要结束了。”盛昭眉眼微弯,笑意盈盈:“上赶着给我做仆人?”
他故作苦恼:“可是怎么办呢?”
盛昭呵气如兰:“我不喜欢养一条疯狗,但齐桦那样乖的,我就很喜欢。”
齐韧不满地否认:“他临疯不远了。”
盛昭勾唇,有些无奈地笑:“可是他疯了也会奉我为神,你能吗?”
盛昭眼神向下略微一撇,那带有暗示的一眼让齐韧额角青筋直跳,他忍得快要发狂。
“你可不一样。”盛昭一字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偷偷做着什么。”
“呵。”
盛昭攥着齐韧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扯,推了开来便松开手,他精致的喉结轻滚,月光映出一截玉白与顶上的一点粉嫩,是绝佳的艳色。
他用着这么一张漂亮到令人移不开眼的脸蛋,朱唇轻言,说着薄凉至极的话:“滚。”
齐韧狠狠地注视着盛昭,只有短短一霎,又恢复成平日温润如玉的样子,他站直身,拂直微皱的衣袖:“公子夜安。”
他快要离开之时,盛昭在他身后笑着说:“对了齐韧,你好快哦。”
齐韧额角又跳了跳,一句话都没说,就跳出窗外,急得符箓都忘记解。
等人走后,盛昭才靠在床榻上,面上冷得可怕,一点笑意都没。
他算着时间。
还有两天了,结束之后再过两日便是百年会师。
盛昭阖上眸,他慢条斯理地将符箓解开,而后缓缓勾起唇,又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
他好像忘了一件事,百年会晤即使是齐家作庄,他家师尊也要过来露一面的。
盛昭想着他这几日干出的“惊天大事”,莫名生出几分心虚。
嗯……还是不要见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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