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时盛昭毫不掩饰地轻笑时,齐韧近乎要喜极而泣,他颤声问:“所以……”
齐韧吸了口气:“公子是不喜欢齐桦的,对吗?”
盛昭微微颔首:“嗯。”
他开着玩笑:“恭喜你猜对了?”
齐韧却做了一个令盛昭都有些猝不及防的举动,他执起盛昭的手。
俯下身,垂了首,以卑微地姿态轻吻上盛昭的指尖。
被眼睑遮住的眼神是压抑地渴望,齐韧用薄唇轻抿盛昭圆润泛粉的指尖,又贴着清瘦的指节向上,克制地吻了下骨节的位置。
以这个姿态,薄唇开开合合地说着些话。
呼出的鼻息与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交织暧昧,甚至让如玉的手指都染上黏腻的湿意水汽。
平时清凉的水面一下滚热沸腾,默不作声地侵蚀着人的意志。
“你被齐桦抱走时,”齐韧低声:“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我想……”
“若是公子选我……”
他勾了下唇,是苦笑:“我定不会向他一样犹豫,那些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也绝不舍得让公子忧心于我,甚至夜下踏雪行了那么走。”
齐韧说着说着,甚至大胆地含住盛昭的骨节,仅一下又退出来,好似实在忍耐不住之下的举动。
他难耐地吸了口气:“我第一眼见到公子,便付了一腔真心。”
齐韧说至此,总算抬起脸,只是眼神不知为何暗了好几个度,带着大型犬一般的濡湿,有些失神,好似方才愉悦到极致。
石楠花的香味露出一丝半点,漂浮在空中。
他拿起那枚白玉指环,带到盛昭手上:“这枚指环,我想送予公子。”
“以我之名。”
齐韧之所以买下这枚指环,而不是亲手去夺,就是为了此刻,他买回来的就是他的。
而不是所谓的齐家家主。
“不代表什么其他莫虚有的名头。”齐韧轻声笑了下:“单纯想给你。”
“我也不在乎公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加了重音的“到底”是隐喻的威胁,齐韧的眼神却还是无害与痴迷。
盛昭古怪地笑了声,他用那只被齐韧弄得湿润润的手,反手拍了拍齐韧的脸。
动作轻浮,眸子却很冷:“齐韧,别在我面前装。”
盛昭收回手,用帕子仔细擦着:“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甚至刚才在做什么。”
“这指环我可以收下。”盛昭挑挑眉:“但你要满足你心里那些恶劣的心
思,总得付出点代价?”
盛昭将帕子随手扔到桌面上:“我要你齐家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