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抿了下唇,有些不高兴:“想什么呢,我当然愿意。”
齐桦低声笑出了声:“好,是我想岔了。”
盛昭撇撇嘴,眸子突地一亮,像是打了什么坏主意:“那你是不是得罚一下?”
齐桦由着他,温声应了:“嗯。”
盛昭转身就轻盈地跳到了齐桦的背上,环着齐桦的脖颈:“那我走累了,我罚你背我回去。”
齐桦屈膝微蹲下身,一把背起身后的盛昭:“好,这就背你回去。”
明明是惩罚,但齐桦感到的是无与伦比的安心n*f,盛昭很轻,齐桦心中却觉得重。
他好似背负了他整段不堪的人生中最美好的片段,即是他的整个世界,也是他梦寐以求的蝶。
齐桦小心翼翼,漫步走着。
他不会放手,也不肯放手。
但他总算愿意,也总算下定决心,他决定让盛昭能更加欢快地陪在他身边,不绕着他的指尖飞也行,偶尔给一次自由也可以。
只要永远记得回到他身边就好。
盛昭俯在齐桦肩头,轻声说着些话。
他的唇离齐桦的耳畔不远,这个音调正正的好,让齐桦的耳根子酥酥麻麻,又似小情人之间的温存。
齐桦认真地去听,每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盛昭嗓音带笑:“你自幼在齐家长大,嗯……可能还在剑宗待过一段时间,但我听说你当年声望特别高,你的师兄弟们虽然很崇拜你,但都不敢来烦你。”
齐桦点了点头:“嗯,从哪里听来的?”
盛昭小声说:“我跑去问跟你同辈的齐家子弟,因为……”
他顿了下,似是羞怯:“我想多了解你的一些事。”
“我跟你差了百年,修真界朝夕更迭得很快,虽然你的事迹在我们这一辈里也有传闻,但总比不过你本家人来的清楚。”盛昭解释着,嘟嘟囔囔地说:“你要是敢说我跑去跟别人玩,我就生气了。”
齐桦心底突地生起几分心疼,他还没忘记与盛昭见的第一面,后者倚在树上,姿势随意,红衣灼眼,大大方方地偷着凉。
不顾那棵树就生在殿门口,来来往往地人都能看见,甚至还轻瞥了眼他们一干人等。
张扬到近乎睥睨的视线,让人一瞬便惊艳得瞳孔紧缩。
可现在跟别人说个话都得小心着齐桦的脸色,生怕齐桦一个不高兴,就对着他生气。
齐桦轻轻颠了颠身后的盛昭:“不说你。”
“以后都不说你了。”齐桦低声:“你想跟谁说话便说话,想跟谁玩就跟谁玩,把齐府当剑宗一般放肆都没问题。”
“我不拘着你了,盛昭。”
盛昭身体一僵,紧接着又不在乎地笑笑:“齐桦,不准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