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盛昭煮,其实他也就将火灵石堆到水下,将水煮沸就什么都没做了。
齐韧将茶饼细致地碾碎,粉末轻洒在杯中,沸水一冲而下,再开盖时,茶色白如乳,茶香四溢。
而他动作皆行云流水。
盛昭抿了口,笑着道:“只有你冲出的茶入口后,不是那么的苦。”
“似清水,又涩甜。”
齐韧手一顿,不小心洒下沸水出去,指间被烫到,手一松,茶杯砸到桌面上,流下的茶水又染湿衣袍。
他慌乱扶起,手忙脚乱地用灵力烘干湿衣,失笑:“让盛公子见笑了。”
实在太失礼了。
齐韧看着红衣青年托着腮,弯起的眉眼露出夺目殊色,对方仅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让他心防失守,阵脚大乱。
盛昭心底知道齐韧为什么失控,面上却故作讶异,又笑了下:“没事。”
而后挑起另一个话题:“今日只有你一人来吗?”
齐韧颔首:“嗯,只有我。”
齐韧在心底道,能与齐桦一争高下的,被齐桦杀得只剩下自己了。
现在齐桦没了,当然只有他。
盛昭想到些什么,神色犹疑。
齐韧注意到,问:“盛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盛昭:“我最近很少见到齐桦,昨日他也没有回来,你知晓他在忙什么吗?”
齐韧勾唇,笑容却有些诡异:“他居然没同你说此事。”
盛昭一怔,急忙问道:“什么事?他只同我说他最近有也忙。”
齐韧摇首:“少主是不敢罢,他害怕与你道出,你会看不起他。”
盛昭:“?”
齐桦好像不是这么敏感的人。
齐韧轻一挑眉:“盛公子不信?”
盛昭为难地摇首。
齐韧把玩着茶杯:“公子名盛,红衣佩剑,年纪轻轻,修为却不低,想必公子就是传言中无妄仙尊的徒弟,天骄第一,剑宗盛昭。”
齐韧口中的传言,说的皆是盛昭好的履历,与元清剑尊的道侣大典却一字未提,扬长避短。
盛昭被捧了一句,才体会到齐家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齐韧接着道:“若在下没猜错,少主回来前一直与你待在一起。”
盛昭颔首:“对,我们在剑宗附近玩了几日。”
齐韧低笑:“这是不合规矩的,我们齐家在内的每一人,无论是如同平常人一般在外随意吃食,不顾形象地与人群拥挤,还是踏足青楼这等三教九流之地,都是不被允许的。”
“更别说,他还私自将公子你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