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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钰拍着盛昭的背,心疼地低头轻吻了下怀里人的发顶,低声微叹:“师尊知道。”

盛昭又低声轻喃:“可师尊说得对,这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我也要撑下去。”

邬钰轻“嗯”了一声,慢慢听着盛昭的倾诉。

盛昭眼角沁出了泪,有些无措:“我也不想,不想气师尊的。”

他心中想着以后,醉意模糊了神智,让盛昭忍不住寻着依靠,将心中憋着的所有东西都发泄出来。

邬钰却否认了:“我没有生气。”

盛昭更加无措了:“你骗人,你不跟我一起用膳了,你也不每晚给我渡灵气,暖炉也不给我,这几日,你都不肯出来见我,明明就是生气了。”

盛昭说着桩桩件件,倒打一耙。

邬钰捏他的鼻尖,无奈:“不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吗?”

盛昭不认:“我没有不要,我要的。”

“师尊不能不要我。”

盛昭好像又回到上一世临死前,他要疼死了,却没人一个人信他,满目过去,是声声唾弃,与周围无数厌恶的目光。

这一世,有人无理由地宠着护着他。

是邬钰将他从泥沼里拉了出来。

盛昭想,可自己却要将触手可及的天边月推远,他如愿以偿了,月光不再照耀他。

“不会的。”邬钰顺着盛昭的青丝,顺毛般将盛昭敏感的尖刺抚平:“师尊一直都在。”

盛昭被那轻柔力道哄地起了睡意,醉在了清冷又柔和的月光怀里。

迷迷糊糊说了一个“好”,便一身轻地昏死过去。

翌日盛昭是在一片暖烘烘中醒来的,他陷在绵软的被榻中,怀里还抱着一个正发热的暖炉,熟悉的灵力绕着他周身灵脉。

盛昭坐起身,嘴里还留着醒酒汤的味道。

奇异地是,他心中没有了那股沉甸甸的感觉,只觉一身轻松。

脑中却没有昨夜的记忆。

盛昭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起来,只能坐起身去洗漱,换好衣裳后便抱着暖炉去找邬钰。

邬钰在梅树下翻着玉简。

盛昭乖乖地坐在一旁,把暖炉还给了邬钰:“谢谢师尊昨夜将我送回房。”

邬钰将暖炉搁在一边:“嗯。”

盛昭沉默了好一会儿,出声试探:“师尊,我昨夜有说什么胡话吗?”

邬钰淡淡勾唇:“没有,你很乖。”

盛昭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盛昭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酝酿许久,才出声将自己囚禁江千舟的事说给了邬钰听。

邬钰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却没有多问,只道:“我知晓了,别把人弄死就好。”

盛昭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邬钰问话,有些奇怪:“师尊不问我想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