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觉得,好看得紧。
好看得叫江千舟一瞬心悸,而后再也停不下来,他心中无半分斥责的想法,顺着心意,哑声回:“好喝。”
盛昭笑:“我也觉得。”
江千舟:“本尊不是说不要吗?”
盛昭:“对,所以你只能喝一点点,剩下的都是我的。”
说是一点点,就真的是一点点。
盛昭特地给了江千舟一个小碗,只舀了小半碗汤,一口都不够塞的量。
他放下玉勺,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喝起来。
江千舟无奈叹气,端碗喝了进去。
在等盛昭喝完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回味。
那个玉勺,是盛昭吃过的。
江千舟想,盛昭为何不在意地又将玉勺塞自己嘴里?是因为盛昭对他还是亲近的?
先前的拒绝也只是对郁安易能独得他一人偏心而妒忌,口是心非罢了?
若是收盛昭为徒,他不可能只偏心盛昭一人,而摒弃他养大的小徒弟郁安易。
除非……
除非盛昭做他的道侣,当他的妻。
若是这只骄矜的小狐狸愿意雌伏在他的身下,想必要比跪在他膝头喊师尊的滋味要好。
江千舟几百年来都未动过心,如今起了念头,便愈发心痒难耐。
像被下了蛊,着了魔般,不停地在无声低念——他的妻。
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他的逻辑出了错,例如,给他塞口水的盛昭为什么要在意?而不是被迫吃了口水的人介意。
第12章 道侣【三】
邬钰细嚼慢咽,独自将一桌的吃食都咽下了肚,他这次没有用灵力在周旁竖起屏障,风雪吹了进来,落进了碗中。
他一口一口将混着雪水的饭菜吃下。
尽管难吃得要命。
同样的,纵使他心里不好过,他也不会去拦着盛昭。
他仅仅是盛昭的师尊而已。
邬钰看了眼天色,月悬当空,已经很晚了,若是盛昭要做什么,也早该做完了。
他站起身,回屋拿剑。
也正是因为他是盛昭的师尊,他要教会盛昭什么叫不忘本心,他也会让盛昭知晓,他始终是盛昭身前的盾。
想玩,尽情的玩。
受委屈了,可以回来找他。
只有一点。
不能忘记归家。
邬钰执剑,下山。
——
饮完汤,盛昭跟着江千舟回寝殿。
他有些好奇,在江千舟的房中转来转去,这摸摸那碰碰,最终下定决论:“家徒四壁,剑尊不愧是剑宗苦修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