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君沉璧分床睡了一个月,半根手指头都没让他碰。
帝后冷战的气氛,从后宫蔓延到朝堂,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虽然秦歌这个皇后做得贤明无比,没有可指摘的地方,但,传宗接代的确是个大问题啊。
从前帝后好得夜夜同榻而眠,大臣们死了心,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敢提传宗接代的事。
眼下……
他们不知道事情原委,更不知道在他们眼里虽然阴沉残戾的脾气收敛了许多,但依旧积威甚重的皇帝,才是被赶出凤鹫宫,被冷落的那一个。
不少臣子见帝后不和,心思活跃了起来。
他们也不奢望陛下废了皇后这种事儿,毕竟同殿为官,秦歌这个皇后与丞相做得怎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说是大雍国之栋梁一点都不夸奖,除了身为男子,无法为陛下孕育子嗣以外,无可指摘。
所以,他们就只是希望……
陛下能纳个妃,稍微宠幸一下旁的女子,甚至也不需要给名分,留下个小太子就好。
皇帝陛下正苦恼着小娇夫不让他进房呢,并不知道这群忠心耿耿的大臣合计着拖他后腿。
这夜。
君沉璧处理政务到很晚。
哦,应该说这一个月,君沉璧都工作到很晚。
生气的秦歌直接撂挑子,奏折让君沉璧自己批去。
养心殿内,透出几缕微薄的夜明珠光辉。
堆积成山的折子摆放在桌案上,君沉璧捻了捻眉心,正想吩咐夏公公将烛火挑亮点。
忽然,嗅到一阵奇特幽魅的香气。
春寒料峭,穿着薄纱露出水红色肚兜的美貌宫女不知何时出现,神态妩媚,眉眼楚楚,“陛下……”
皇帝眉眼倏然冷冽下来。
他哄着秦歌穿女装给自己看,格外热烈放肆的宠爱他,倒不是单纯因为女装的缘故。
而是只因为穿女装的那人是秦歌。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比如,眼前精心妆点过的貌美宫女,穿得魅惑清凉,故作勾引姿态,只会让君沉璧觉得倒胃口罢了。
这宫女并非真正的宫女,乃是那群大臣商量着送进宫的官家女子,从小受的是嫡女教育,第一次做勾引人的事儿,紧张又忐忑,还……冷。
想起父亲说的,若是能够抓住机会,必定能够扶摇直上,她抛弃羞耻心,一边抬手拉下肩头薄纱,一边朝尊贵的帝王走近,“陛下,夜深了,让妾身服侍您就寝可好?”
顿了顿,女子声音越发娇软,“妾身别无所求,也不敢与皇后殿下相争,只是……只是仰慕陛下。”
“求陛下……怜惜。”
换个浪荡点的说法,只差没有说,让天子在此处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