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男人嘴里那句话怪怪的,秦歌却也没有瞒着他,把今天江母来纠缠自己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说话时,少年坐在霍北渊的腿上,姿态逐渐放松。
霍北渊捉了秦歌的一只手,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边倾听。
秦歌刚刚给他的腿按摩过,手上染着药膏清淡苦涩的气息,指节沁润,像羊脂玉般的触感。
很好摸。
男人眸色深了些,等他说完了,才开口问,“不想再见到江家人?”
怎么感觉要分分钟弄死江家的口吻?
“他们别来烦我就成。”秦歌道:“江老夫人……奶奶他对‘我’还是挺不错的。”
秦歌对江家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至少江老夫人是维护过原主的。
她怜惜这个幼孙的遭遇,和在江家的处境,为了原主敲打过江父江母。
只是这位老太太身体不好,后面死得早,死在原主前头。
霍北渊颔首,“叔叔知道了。”
秦歌,“?”
你知道什么了?
霍北渊又慢悠悠地开口道:“江老夫人的寿宴快到了吧?”
寿宴的请柬早就被恭敬地送来寂园。
于公,北城霍家是京都顶级豪门,有头有脸的豪门盛宴奉上请柬是礼数,于私,江家小儿子江希白和南城陆家的嫡长子陆肆年是未婚夫夫,陆肆年得喊霍家主一声小舅舅,江家也算是跟霍家沾亲带故了,所以于情于理这张请柬也得送到霍家来。
只是,去不去,就全随霍北渊的心意了。
江家也没指望现任的霍家家主会给面子出席晚宴。
“没错。”秦歌点头,唇角挑出一丝讽意,“江野那个傻逼和顾女士三番两次来G大找我回江家,恐怕也是怕过不了老太太那一关吧。”
他顿了下,“虽然不想见江家那群人,但,老太太的寿宴还是得去的。”
秦歌以为霍北渊会觉得他心软。
结果,霍北渊不但没阻止,反而问,“应当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啊,这……
礼物秦歌还没挑。
他道:“……明天就准备。”
可能觉得这话即使再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也改变不了其中的心虚之意,秦歌挽尊的添上一句,“老太太不注重这些虚的。”
霍北渊弯唇,没有戳穿他,唇上浮了丝似笑非笑,问道:“那老太太喜欢什么?”
“画。”秦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江老夫人本名沈夕飘,年轻的时候就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她画水墨的,结识不少国内画坛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