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原因倒也好猜,刚才在浴室里重一礼好几次凑近想要亲他,都被他一一躲开。
几次叁番索吻被拒,她当然会生气,只不过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委屈。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换作四年前的重一礼,遇见这样的情况早就闹起脾气不肯搭理他了,可是现在连是否存在“偏爱”这一点都无法确定,她自然不敢拿乔,又不想推开他,于是就只能跟自己生闷气。
重一礼还是不肯说话,周誉执终于解释了一句,“澡要好好洗,不然容易感冒。”
“你现在也不肯亲我!”说着又委屈起来,重一礼飞快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还裹着些许楚楚可怜。
“可我更想看着你。”
“亲了也能看。”
这下没话说了。
周誉执搂过重一礼的背,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然而得到默许的人儿远比他想得更迫切,性器才刚插满软绵绵的甬道,他就被压着肩膀按倒在床面上。
重一礼想亲他,不是因为性欲,而是因为喜欢,喜欢他才想亲他,想抱他,想和他水乳交融,她后悔自己没有尽早地意识到这一点,以至于两人白白浪费了四年,于是连带着接吻都携带着要亲满四年的力度。
重一礼咬着他的舌尖交递津液,乌黑长发披了满背,根根分明地落进愈见刺眼的阳光里,浑身上下都被晒得暖洋洋的,包括心脏。
周誉执任她亲,手指插入头发摸着她的侧耳轻轻回应,直到高潮之际才抬起她的脸,又一次看着她潋滟的眼眸射进体内。
重一礼喘极累极,却还是保留了半分清明,在周誉执抱着她睡下时轻声问,“周誉执,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吗?”
短暂沉默后,周誉执将软被拉至她的头顶,避而不答:“睡觉。”
关系开始得稀里糊涂,一晚上下来许多话都没有说开,重一礼不想重蹈覆辙,本打算提前问个清楚,可黑暗里落进的怀抱温度实在宜人,她还来不及问出第二句便被袭来的浓重困意打败,须臾便枕在男人手臂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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