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像任何郑玲好过的人。
邓华康的情绪逐渐沉淀下来,果然,当他再看过去时,重一礼正趴在地上,伸长了手臂够桌子底下喝空的啤酒瓶。
“敢耍老子?”邓华康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开啤酒瓶,薅着重一礼的头发将她往床上扔,“你是谁的种我比谁都清楚,就算郑熙不是我女儿,你今天也得被老子操死。”
邓华康站在床沿叁两下解开皮带,捉住重一礼的膝盖就往床上摁,她没有力气反抗,在他爬上床之后双腿就被分开压在身体两侧。
可邓华康不知道的是,重一礼在便利店买了两把刀。
在他窸窸窣窣脱着裤子的时候,重一礼的右手从小腿摸进了脚踝与中筒靴的空隙中,握住了刀柄。
这时,她看见男人下身那软塌塌的丑陋性器,周围缝过针的疤痕还未消,重一礼叁个月前冲那地方下手的时候就在想,就算那刀不能让他见阎王,但让他后半生都失去性能力应该不成问题。
现在看来美梦成真了。
重一礼都快笑死了,“硬不起来了?我干脆帮你割了算了,这么小留着当摆设也不美观吧?”
下一秒,左脸又挨了一巴掌。
邓华康还不知道她手里握着刀,将她的身体往下拖的时候还在放狠话,“这么伶牙俐齿,那就先喂饱上面这张嘴好了,你胆敢咬一下,我就——”
门口突然传来强烈的锁芯转动声,邓华康正回过头看向房门,一把尖刀就扎向了心口。
警察破门而入时,两人还保持着邓华康要强上她的姿势,而重一礼脸上、衣服上全是他胸口迸出的血,她掩面哭泣。
就算邓华康就这么死了,她也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上的人很快被拽开,重一礼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有人在她耳边颤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重一礼,我没接到你的电话……”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集训基地本来就在偏僻的郊区,而邓华康选的这家小旅馆也在这个方向,重一礼不可能无缘无故在他上课期间打电话过来,关于她的事,就算是万分之一的险他都不敢冒,周誉执从定位确定之后便报警赶了过来。
现在看来是被他赶上了。
显然周誉执比她还要害怕,他抹开她脸上的血和泪,“受伤了吗?痛不痛?对不起,我不该来得这么晚……”
如果说重一礼刚才的眼泪只是为了在警察面前弱化自己,那么现在她是真切地因为自己在被人好好保护而感到鼻酸。
她抱紧了他的脖子,哽咽道,“周誉执,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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