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伏黑惠的语气冷漠疏离,他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双脚落地。
安永幸眼睛一酸,眼泪在里面打转转。一方面他清楚的知道,伏黑惠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对于惠来说,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这种反应属于正常。
另一方面却忍不住的委屈,我知道你,你怎么能不知道我呢?作为最亲密的同胞,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疏离?
也许是这具身体现状态的生理原因,安永幸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快要止不住了,他闭了闭眼,不动声色的把已经盈满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一直密切观察着他的伏黑惠,敏锐的发觉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伏黑惠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不会安慰人啊,他的姐姐津美纪看似柔弱,实际上比伏黑惠自己都坚强许多,除此之外熟悉的人中就剩了个五条悟,这个就更不用被安慰了。
安慰人技能为零级的伏黑惠,只能干巴巴的强行安抚眼前伤心的“女孩”,“别哭了,我不问你是谁就是了。”
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哭,但是自己问出这句话之前还好好的,肯定是这句话哪里不对吧。
“噗!”安永幸睁开眼睛,眼睛里干干净净的,仿佛刚才伏黑惠看到的都是错觉。
“我才没哭,刚刚骗你的。”安永幸顺势上前,抱住了惠的胳膊。
“哦。”伏黑惠不忍提醒她,她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小泪珠呢,算了,反正一会就干了。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安永幸,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
“安永幸,幸。”幸(sati),伏黑惠咀嚼着这个名字,这个读音的话,倒是料理店用的比较多,山の幸、海の幸等等,意为珍宝,倒是跟自己名字的字面解释异曲同工。
不过也仅限于文字的字面含义罢了,伏黑惠想,你也许真的是父母的珍宝,我的存在很显然并不是恩惠。
“特意来找我?伏黑甚尔那家伙还好吗?”既然还活着,让他回来还账啊。
“伏黑甚尔?他是谁呀?”安永幸歪头,满脸的疑惑。
“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伏黑惠一愣,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他想的是,伏黑甚尔那家伙在外有了风流债,一个姓安永的女人生下了安永幸,后来那家伙良心发现,决定做个好父亲(这话说着伏黑惠自己都不太相信),于是组了新的家庭。
这样的话,就算自己被抛弃了,最起码是有人得到了幸福的吧?
“可是我不认识那个叫伏黑甚尔的人啊,伏黑甚尔,跟惠酱一个姓呢,是惠酱的亲人吗?难不成……”
“不是!我也不认识他。”伏黑惠冷漠中带着嫌弃,“幸的父亲是谁?”总不能两人长的这么像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