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澈无奈的挑眉看着他,“就心理学来说,我家有遗传病史,我可能比你更有发言权,你作为医生应该也学过心理学? ”
森鸥外突然想到他刚才的话有些漏洞,可能会被误解为在指责羽宫澈的病,连忙道:“我并没有冒犯首领的意——”
羽宫澈眼神突然一变。
森鸥外紫红色的瞳孔缩了缩。
就在他以为羽宫澈要发怒时,羽宫澈突然上前一步。
羽宫澈两只手抬起……扣在医生的脸颊两侧。
整个过程堪称缓慢,羽宫澈气定神闲,他的脸靠的及近,进到森鸥外睁大眼睛,能清楚的看到羽宫澈眼睛里他自己震惊的倒影。
“?!!”森鸥外浑身一僵。
已经近到黑风衣与白大褂下摆能纠缠到一起的程度了……
“医生,”像是在幽幽叹息一样,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回荡,年轻的首领道,“部下总是会有新的,我不能在组织里放个定时炸弹,这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恨不得杀了你,或者是杀了准备继续利用她的人的气息啊。”
森鸥外:“……”
森鸥外盯着羽宫澈的眼睛,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就说这个?
不对,这很正常,羽宫澈的举动看着突兀,但其实是觉得森鸥外没怎么有心在听他以前的命令,所以才这样的。
羽宫澈的声音压低了,正常人听到冷汗和寒意肯定会从心底往外冒,结合羽宫澈有时的疯狂举动,这其实就是在警告他吧?
对,像是野狼一样随时都能咬断他喉咙的警告。
森鸥外已几乎离谱的速度找了个不会扯淡的理由。
可这也无法让他完全忽视掉某种异样。
森鸥外说话有点困难:“首领,我就是从有利程度去考虑的。”
羽宫澈没松开森鸥外,他垂下眼帘,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有利程度,确实。”
“但是不能仅仅从这一方面考虑,综合评判下来,我作为首领,需要更在意你们这些部下,而不是碰到个好用的就拿过来。”
说完,他自嘲的笑了笑:“以前的我说不定就直接留下来了,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也无所谓,我可以给他一个。”
森鸥外突然意识到以前的羽宫澈也是真够年少轻狂的。
将他人的人生轻易负担到自己身上是领导者的必经之路,可是羽宫澈负担的程度要远远超过正常的领导者。
刚才不知道野去哪里了的三花猫正好路过,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干。
它晃晃悠悠走过,不经意看到羽宫澈贴着森鸥外的场景——从它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两个人到底贴的多近。
三花猫嘴里的小鱼干一下子掉落在地,整只猫十分形象的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