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寒的感觉,恐怕不是美人想念,而是恶鬼索命。”被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叩了个稳当的王怜花撇嘴,“八成是中原的哪个小兔崽子又算计我呢。”
“管它呢,再算计还能追到这儿来打架?”沈浪又闭上眼打了个哈欠,“你说说你,退隐江湖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人不依不饶地念叨你?”
王怜花悠然道:“沈大侠,这就叫魅力,你这种没人念叨的正派大侠这辈子是不懂这种感觉的。”
“是啊,我不懂。下次要是再有人千里迢迢摸到岛上来想要取你性命的,王公子就自己对付,别二半夜的扰我清梦。我这种正派大侠也是想要睡觉的——”
“那不行。我不睡,你也别想睡。”
“嘿你这性子……”
——
自夜色中将看戏的雪貂捞在怀里离开的东方不败几个起落轻飘飘落在林中。
男人嘴里咬着嫩柳枝正好心情地哼着歌儿,差点因为身后突然出现的气息吓得咳出声来。
“阁下便是今日引开移花宫众人的前辈吧。”男人对着东方不败肃然拱手,“寒玉床已然送到了接应的人手中,龙公子吩咐务必请前辈在城外等候半日。”
“这是前辈要的明玉功。”
东方不败接过秘籍收起,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个子不高,身材矮小,面容平平无奇的男人,视线落在此人与外表有些格格不入的双手之上。
这双手皮肤细腻,粗略看上去找不到一丝茧子,比之世间大多数女子还要柔嫩无暇。
若不是这双手的主人十指不沾阳春水,那便是这人修炼的便是手上的功夫。
“你叫什么?”东方不败忽然便想起了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双手,这样一个人。
跟在陆小凤身边神出鬼没的那个年轻人叫什么来着?
“在下复姓司空,于江湖并无涉足,不足令前辈挂齿。”
东方不败轻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身形一闪再度消失在原地。
那男人挠了挠头发,江湖上但凡有本事的脾气都有那么些古怪,也没在意,继续哼着歌儿朝着林子外走去,待到走到城门口时,整个人已经换了另一番模样。
面有病态的老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路引递给守卫,毫无阻拦地进到城中,与面若冰霜黑纱敷面的移花宫弟子擦肩而过。
转过街角,老妪看着手中属于移花宫弟子的腰牌,直起身子得意地笑了笑,抛着手中的腰牌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街角处的悦来客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