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慈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东方不败明显有些不耐的语气而显露出丝毫变化,笑吟吟道:“别人的血太臭,我嫌弃得很,我的血倒是颜色正好,前几日滴在夫君的脸上,倒像是颗殷红的小痣,好看极了。”
前几日承了顾客慈人情的东方不败心下暗恼,可面前之人拍又拍不死,留着还有大用,思来想去当下竟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当即拂袖沉着脸在雕花椅中坐下,冷声道:“含春。”
候在十几米外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含春当即快步赶过来:“教主。”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顾客慈却上前一步挡在东方不败与放快脚步走上前来的含春中间,垂眸看着东方不败,轻声道,“夫君的衣柜里,不就有一件?”
东方不败的手骤然收紧,在椅子木质的扶手上留下深深的五道手指印。
顾客慈站在东方不败的身前,撑在椅子扶手的两侧微微躬下身子靠近东方不败,用着在旁人眼中看来亲昵的动作,唇齿却未曾触碰东方不败的任何一寸肌肤:“夫君衣柜后面的那件衣裳绣工极佳,颜色正红,最是般配我不过。夫君便用那件衣裳抵了应当给我的明媒正娶,凤冠霞帔如何?”
如果说之前的东方不败只是微怒,此时的东方不败身周的气势已然是夹杂着杀意的盛怒,他抬眸直视顾客慈近在咫尺的俊脸,冷然讥讽道:“夫人的眼睛可真的是无缝不钻。”
顾客慈看着这双漂亮的眼珠里满是怒意与一丝微不可查的狼狈,心下暗道一声糟糕,计划得好好的要示弱,结果看着这人口不对心的傲娇模样就忍不住想逗,这会儿又是逆着把人捋炸毛了。
这软饭对他顾客慈来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摸着鼻梁缓缓起身后退两步,顾客慈轻咳一声,准备及时止损率先认错:“那就麻烦含春姑娘为我……”
“下去。”
含春对着下令的东方不败一福身,转身便离开了主院。
顾客慈:“……?”
东方不败甩袖一道气劲将敞开的门关上,从雕花椅中站起身子,冷冷开口,神情喜怒难辨:“夫人不是说想要那件衣裳?”
顾客慈心下嘶了一声,总感觉这回好像是玩大发了,嘴上却道:“夫君这是要答应送予我了?”
东方不败站在原地停顿了好一会,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顾客慈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着这回该怎么顺毛,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眼前一黑,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清淡香味顿时萦绕在鼻尖。
——是他曾经在东方不败身上闻到的味道。
愣愣地抱着红色的外袍,顾客慈低头看着那还没抖开只是看布料便能看出绣工了得的外袍,是真的有些意外东方不败竟然会愿意将自己的衣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