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接下收据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老泪纵横的流眼泪了:“上帝呀,幸亏把这张找了回来,不然的话 boss一定不会放过我。”
桑月拍了拍头上的薄灰,做出一副非常劳累地样子对皮斯克说:“好了,既然已经找回来了,那么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回去吧。”
皮斯克异常兴奋、连连说道好的好的,然后脚踩油门沿着街道的另一头扬长而去。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这个工厂的黑暗角落里,站着一位身穿黑色棒球服的青年。
他目送着桑月和皮斯克离开之后,嘴角洋溢着犹如月亮般静逸的笑容,以及那犹如完成了一场马拉松般流露着轻松而又锐利的下垂眼。
强劲的俄罗斯夜风吹翻了他头上的黑色棒球帽。
他修长精瘦的窄腰微弯,伸出麦色的指尖把帽子拿起来后,轻轻盖在他的金发上。
?
回到会馆里的桑月,越想越不对。
今天整件事情顺利地有一点太不可思议了。
本来在执行这场任务的时候,听安室透进行的任务描述,那简直就是地狱级地艰难险阻,桑月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大展拳脚的准备。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一整天不仅没见到什么巡班的门卫,甚至连一条看门的狗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是地狱级,而是天使宝宝级。
桑月闭上眼睛,调动脑海中的“图书馆”,回忆了一下这件任务从开始到结束的每一处细节。
很快,她发现了一些当时并没有发现的细节。
比如说,厂长的防盗门在她撬之前就是一个半开的锁,桑月只需要把铁丝戳进去,扣到里面的锁芯就可以直接打开。
桑月从床上站了起来,她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丝绸吊带衬衫,衣摆垂到了她的大腿根上。
上次穿这个衣服还是跟安室透做那件事的时候。
是他用手指勾着肩带帮她脱下来的,这件衣服本来沾染上了安室透的气味,洗干净之后,桑月还总是觉得在柠檬味的洗衣粉里隐约还有一点安室透身上的清叶香气。
房间的窗帘拖到地上,桑月走过去伸手撩开了一点窗帘,明媚而又清冷的满天星空下有一个人踏星而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旋窝风暴停止了的寂静感。
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
好吧,桑月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场任务进行的这么轻松。
原来是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替她清理掉了工厂里面所有阻碍,还挑选了一个全工厂人都休息的日子让桑月去进行偷盗。
甚至还在所有人的面前描述这场任务多么的艰难险阻,就是为了体现出希歌尔小姐能够把收据带回来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