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还让她心有余悸。
他不应该很生气吗?
正常情况下来说,按照他那种性格对她出手做点什么都在情理之中。
这家伙不会在食物里放东西吧。
桑月坐在会馆的沙发前,听着皮斯克跟自己讨论着之前在俄罗斯呆了一段时间,稍微打听到的一些事情。
“Moitres”还有几个成员分布在莫斯科附近活动,是之前乌特金留下来的心腹。
虽然桑月对找药单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但是至少也得表现出非常积极的态度。
她一边听皮斯克将这件事,一边眼角余光打量着在厨房里忙活的那位。
听着烧水和切菜的声音,速度衔接有序,一点都没有一年前给她做蛋糕的生疏感。
皮斯克接了一通电话,出门把客厅留给了桑月和她的“未婚夫”。
“好了。”安室透端着热腾腾的干拌通心粉走过来。
上面的西红柿和薄荷叶衬托着褐黄色的面食,里面的酱料好像是线条的,颜色很鲜艳看起来不是什么黑暗料理。
才一年的时间,这家伙的厨艺就有这么明显的进步了吗?
桑月本来不太饿,但象征性地坐在餐桌前,手里捏着叉子夹了一根吃下去。
真的,很好吃。
完全没有一年前那个让她当喝汤一样吃下去的奶油蛋糕意味了。
酸甜可口、软糯合适。
“怎么样?希歌尔小姐,应该还能吃吧?”他问。
桑月细嚼慢咽地吞下去,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嗯”。
安室透双手叠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脸上的光线也暗了几分:“和以前比如何?”
桑月一噎,抬头看着他凝盼的双眸,坠入紫海。
这种可怜见的小眼睛,看的安室透心噎。
“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Gin没给你做过吃的吗?”
“没有。”桑月放下叉子,语气沉沉。“他只帮我抢夺过食物。”
“呃……”安室透。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遇到了他。那天是‘我’的生日,他去抢劫了一个蛋糕店,偷出了里面最大的一块蛋糕给‘我’。因为逃亡奔跑,那块蛋糕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烂成了一团。”桑月看着他,眼睛冰薄。
“在我们加入组织之前,我们没有钱。没有食物、没有衣服、居无定所。他会去抢、去偷、去犯罪。我所食用的所有食物,都是用他流淌的血换回来的。”
皮斯克就站在门外,伏特加就站在楼上。
你还想听吗,我都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