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住桑月的气息,带着某种玩乐似地轻咬,在她嘴角咬出一道浅浅得白痕,然后看着白痕消失之后就是更加殷粉的红。
娇艳欲滴,宛若红梅。
这一下,是还第一次在校医室里对他的啃咬。
但是他舍不得用力,看不得她皱眉。
所以,小惩薄戒吧。
他从裤口袋里拿出上次桑月塞给他的东西,咬在齿间,然后俯首到桑月的唇边。
这家伙嘴角的笑意像是得到了认可的快意,一点身为警务人员的端持和自制都没有。
紫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种热烈的邀请,那种色调完全不许桑月的拒绝。
桑月秒懂他的意思,伸手帮他拉开了塑料层。
好吧,看样子自己目前也只能做这件事了。
?
时间过了很久,整个室内的空气都有些稀薄。
桑月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眼前全是一片眩晕,浑身上下,累得就像是跟几百人打了一架似的。
而跟她“打架”的那个人正悠哉地横躺在旁边,摆弄着自己右手臂上的纱布。
好像有点出血了。
他起身准备给自己再换一层干净的纱布。
桑月很想帮忙,但是又怕一会儿弄巧成拙添麻烦,犹豫再三还是又躺了回去。
降谷零扔掉沾着血的纱布,重新拿起新的缠在伤口上。他嘶了一口起,回头侧首瞧着呈“大”字型横躺着的桑月,笑了一声:“这次很有进步喔,Tsuki。”
“呃……”桑月揉了一把脸上没干的泪痕,浑身难受转过身,没理他。
惹哭她,好像已经成了降谷先生的某种该死的乐趣呢。
知道这次自己好像玩的有点过火,降谷先生在她耳边腻腻歪歪的哄了很久、再三保证和一箩筐的许诺之后,桑月才稍稍平复了下满身倦怠,依靠在他的臂弯里有了困意。
但是降谷零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开始跟桑月翻旧账:“萩原说,你好像对考公安没什么兴趣……”
桑月“蹭”地坐了起来,开始挠着床板。
八嘎呀路,这家伙嘴巴这么不牢实吗?
见桑月这个反应,降谷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之前你填公安的那个特招表时,表现出来的感觉就对考公安好像没什么兴趣。后来虽然同意了,但我总觉得好像有一部分我的原因在里面,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一直都记得,你说你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爱去爱这个国家。其实你要是实在不想考,换个比的部门也可以……”
他这么善解人意,怪让桑月有些心理难受的。
“零,我问你。”桑月非常严肃打断他的话,用很认真地表情询问自己的男友。“你觉得,公安保护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