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还不知道她会变声这件事,桑月一筹莫展地嘀咕:“险胜一筹,耍了点小手段把他蒙混过去了。”
她并不觉得骄傲,甚至还很难过。
如果降谷零知道了的话,大概率会发脾气吧。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的看到过降谷零生气的样子。但大概率应该不会像《纯黑的噩梦》剧场版里面跟美国老男人大打一架的那种程度吧?
桑月不得不非常认真的询问和自己男朋友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诸伏君,按照你对零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了我……之前喜欢过另外一个男人的话,会不会……”
看着桑月吞吞吐吐的样子,景光的心里点燃一烛摇曳的火苗,撩拨着他的心弦和感情,末了他露出一个宽慰地笑容:“这个啊,之前Zero没有和女生交往过,我倒还真不清楚他是如何看待这一方面的问题。不过我觉得,一码事归一码事,Zero不会太纠结之前的事情。”
知道景光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桑月并没有心情好多少。
她已经做好打算了,之后恐怕还会做出让降谷零不高兴的事情。
景光这个可人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猜出来的,光看桑月的表情好像就能猜到她的心声:“难道你想要继续回到那个地方吗?”
桑月站在仓库门外沉默了半晌后,说道:“是啊。”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按照组织的意思留在警察厅,那么就意味着我的处境非常被动,需要提供警察厅的事情给组织来获取信任。
但如果我回到组织就不一样了,组织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内,我能够更好的窃取情报。”桑月想得非常清楚。
被动和主动。
她当然要选择后者。
景光站在仓库里面,看着外面的阳光照在她身周那种模糊的质感,桑月的声音就像空气一样残留在耳边。
这句话说的犹如微风轻拂,好像浑然不在意什么似的。
这句话,桑月也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百田陆朗。
百田陆朗来到警校的时候,身上也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制服,浑身上下都像是从墨汁里面站出来似的。因为多日来没有休息好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干燥枯黄。
他坐在心理咨询室的椅子上,揉着发色的太阳穴。
阳光透过背朝的窗户落在他有些疲倦的身体上,把他步入中年的柴色面容展露无疑。
“你决定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