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红,是让纱月爱丽丝重燃生命意义的颜色。
“她”流着眼泪,又问了一遍:“所以,我伤害别人,没有错吗?”
“这叫什么错啊?”银发少年大笑着,“你看,我并不生气啊。有错的是那些人,明明是他们太无能、太低贱。”
可是,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但“她”也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在这个时候,这个银发少年的话,对纱月爱丽丝来说。
就是救赎。
“她”扑了上去,抱着银发少年放声大哭,在这个时候紧绷了12年的灵魂得到了一瞬间的释放。
女孩的泪水混着冰冷的河水,滴淌在银发少年的肩膀,很冷,但冷的让他兴奋。
他打横抱起这个女孩,往岸上走。
纱月爱丽丝依靠在他年轻的胸(胸)膛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跟着重新跳动了起来。
她看着少年精悍紧绷的下颚线,感受着来自他手臂的力量,把“她”从痛苦的深渊里,一点点带回黑暗的地方。
“不许哭了,丑死了。”他蹲在岸边,甩着手上的水珠,嫌弃得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纱月爱丽丝深吸一口气,收起了脸上所有的卑弱和无助,看着面前这个一副不良少年打扮的家伙,擦掉了眼泪。
纱月爱丽丝死了两次,一次是警校开学典礼前天晚上,一次是10年前的那天。
死在那冰冷的河里。
从那以后,在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的纱月大小姐彻底人间蒸发。
而汇集着整个城市罪恶的下等人区非常有名的不良少年黑泽阵身边多了一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她说她叫有栖桑月。
?
桑月猛地从梦境中醒来,她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发冷,冷的打颤。
百田陆朗和葵医生围在她的面前,前者很生气的质问催眠师:“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吗?她刚才为什么差点没有醒过来?”
桑月耳朵里还在嗡鸣,就像是低血压患者强制进行高压运动似的,耳膜鼓颤。
葵医生拿起手电,检查桑月的眼膜:“有栖同学,你之前是不是有过被催眠的经历?”
桑月被手电的强光照的眼膜发疼。
有吗?她不知道,或者是纱月爱丽丝曾经被人催眠过吧。
“是的,应该是被催眠过所以才会对我的催眠有排斥现象。”葵医生非常笃定。
“而且对你进行催眠的那个催眠师非常暴力,他用的是永久式的无意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