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双手合掌,大声说:“我希望新的一岁能吃能喝、睡眠好身体好心情好。呼——”
蜡烛熄灭,对面的金发帅哥笑容有些灿烂:“你的愿望这么单纯啊?”
桑月总觉得他换了一个中性的形容词,这个单纯的近义词是傻。
“那不然呢?人要知足常乐。”她捧着脸,歪头笑。“我能活着就已经很高兴了。”
降谷零被她那认真而又明亮的眼睛逗笑,连尾音的小小叹息都带着无尽的宠溺:“说的是哪。”
两个人头碰着头,手里拿着小勺子一点点舀着吃,顺便闲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很简单的事情都变得让人开心,就连没什么云的天空都成了两个人探讨星象的话题。
聊着聊着,桑月有些可惜:“如果这个时候来点红酒什么的就好了。”
“我可不想让你再去医院了,毕竟我们接下来还要做很重要的事情。”他一本正经的说着。
桑月咀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她到底没敢抬头看降谷零,捏着勺子的指尖都有些心跳加速地抖意。
明明事情好像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走,怎么……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了。
“我去洗澡。”降谷零起身朝着浴室走。
“啊?”桑月咬着勺子,牙齿尖尖碰着塑料勺,看着他站在磨砂浴室区域里,并非全透明的玻璃映着他换衣服的动作,那一幕就像电影海报里面的镜头似的,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性)感。
水声哗啦,波动着桑月的每一根神经。
她那里还有吃蛋糕的心情,坐在床边开始局促。
水声从大到小,秒针滴答流逝。
不行,不能这么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要拿出老司机的风范来!
桑月重振旗鼓,幻想着回头朝着降谷零勾勾手指拉着他裤腰带走向床的样子。
没错,就要摆出那种风情万种的美艳感,绝对不能被看扁!桑月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拍脸,不小心用力过度拍到了左手的伤口。
“好痛……”桑月小声嘶了一口,门后传来推门声。
“伤口裂开了吗?”降谷零伸手抓了抓头上的湿发,浴巾裹在他的腰窝,角度很低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桑月拼命摇头:“没有没有。”
降谷零坐在床的另一边,他伸手拍了拍床面,眼睛是极温柔的荧光:“我会很小心不碰到你的伤口的。”
“呃……”桑月。
“过来。”他说。
又想又怂说的大概就是此时此刻的桑月了,她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床的另一边,手指抠着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