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因为案件难而像个孩子一样抱怨着。
安在津想着。
安在津前脚刚走,百田陆朗后脚叮嘱道:“不管有栖你之后愿不愿意加入‘樱’。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除了你们两个任何人知道。‘樱’是国家培养的秘密人才,你们在这里见到的一切都彻底消失在此时此刻。
从这里离开之后,你们要完全今天晚上的这件事埋在肚子里。否则,将会影响你们以及知道这件事的人未来的所有前途,甚至还会搭上这些‘樱’未来的性命。”
顿了顿,百田陆朗看着桑月说:“包括小迎。”
“呃……”桑月,这种意有所指是怎么回事。
她还很想问,夏山迎知不知道她是组织成员这件事,以及知不知道她是纱月家人的这件事。
但是看百田陆朗的这个意思,夏山迎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但……也或许夏山迎把所有人都骗了,对于桑月的这些身份她什么都知道,但谁也没跟说。
桑月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今天晚上的超负荷事件让她整个人现在浑身脱力,什么事儿都不想做、一步都不想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景光扶到了公安准备的那辆房车,一推开门,里面就有两个医生等着她。
车里面的空气非常好闻,是淡雅的雏菊味道,空气中都弥漫着让人放松心境的温度。
二人坐在非常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眼前两个医生正准备着擦拭伤口的药酒和棉球。
房车的门被人推开,渡边来岁站在门外走到桑月面前停下。
桑月没有坐直身体的力气,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问她:“干什么?”
“我是来跟您道歉的。”她垂着眼,声音细细温温。
这是桑月第一次见到渡边来岁,之前一直都是在照片里或者是报道的新闻里,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个病怏怏的植物人。但没想到却活灵活现的站着,这种时差感让桑月有些无语。
早知道捅她的人是自己,桑月当初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真的是自己抓自己可还行?
“之前在学前训练营里因为不了解您超忆症的病痛,和身边的朋友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真的很抱歉。”渡边来岁朝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算了算了,我捅了你四、五刀,就当抵了。”桑月没有抬手的力气,半闭上了眼。
“不过你之前应该跟伊藤泽美说过我是‘怪物’这句话吧,你也别多想我这个人很通情达理的,不会跟你翻旧账。主要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看到我做什么了吗才会觉得我是怪物?”
“额……”渡边来岁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晚上有起夜喝蜂蜜水的习惯,好几次路过你寝室门口的时候,都能听到你在说一句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