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影像幽灵一样来回晃。
这种情况下,胆子小点的人不被打死可能直接被吓死。
桑月牙床打颤,整个儿呼吸里都是血腥味:“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景光被捆在游泳池边,他的嘴巴被胶布贴住发不出声音,但是能看到桑月被沁在冰凉的水里。
头上那个伤口还在渗血,脸色像是冻肉一样白色吓人,在这么下去她绝对会因为低血压而昏厥。
“我们自然是那里的人。”红皇后伸手抓着她的头发,指骨慢慢用力。
头发勒着桑月的头皮,疼痛感让桑月睁不开眼,只能看到化着浓妆的红皇后在阴森森地笑:“那位让你潜入警校,刺探警校情报,但是这么久了你一点信息都没有上报,那位非常怀疑你的忠诚。”
所以……是组织里的人吗?
这个游泳池看起来有些年头,天花板上面的白炽灯管围绕着几只苍蝇,嗡嗡乱转。
桑月头皮被拉扯的发麻,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合身体都像是被冰刀摩擦一样:“你在说什么啊,警校是全封闭式的你们不知道吗?我也是……咳咳,刚刚才出来的,还没来得及联系……”
“是吗?”一个兔子头蹲在景光旁边,手里的刀指着景光错愕和疑惑的目光。“那他呢?是警察吗?”
景光的猫儿眼里隐隐绰绰都是震撼和不解,他眼神里的迷雾挖着桑月的灵魂,不信任的怀疑就像倾塌的山,压着桑月那颗发抖的心。
很早之前桑月就知道,在她看到了有栖桑月的回忆之后,接收到此时此刻景光所给予地那种匪夷所思的视线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个眼神投来的时间会这么快。快到她还没有做好跟这些家伙们坦白的准备。
她也顾不得景光怎么想自己了,桑月仰着头努力让自己站直,她的脖子以下已经被水泡的麻木,连挺腰都非常吃力。
坐以待毙不是桑月的风格,只能暂时稳定这些家伙们了。
至少要保证,景光不会死。
桑月扬着脸,看着池边上站着的那五个人:“他啊?才不是警察呢,这家伙白天莫名其妙非要我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浪荡子,跟了我一整天。结果还被你们发现了……呜呜呜……”
桑月的头被红皇后的手摁进水里,她满满当当的呛了一嘴的冷水。冰冷的谁堵住了她的呼吸道,窒息感犹如死亡的手勒紧了她的喉咙。
景光的猫儿眼里质疑破碎,变成了不可思议地慌张。
这是什么意思?
潜入警校?难道有栖是某个恐怖组织派出来的吗?
但是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