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点了点桑月绑着纱布的左手。
“那个时候你明明很想松手,可为什么没有?”
阳光照在她眉头皱起的竖纹上,桑月哑口结舌,这家伙会读心术吗?
降谷零微微弓起身子,趴在栏杆上,他的金发被渲染成了更加尊贵的颜色,下颚和侧颈舒展,喉结如山峦般在微微隆起的血管肌肤里滚动。
“明明松开了手,你的伤口就不会被扎的这么深。”他看着桑月的眼睛,好想能从桑月的眼睛里看到另一个灵魂。
“那个时候你也很痛苦吧,和自己做拉扯,那种感觉我不能体会。但是我知道一个会用自己当诱?饵抓‘雨夜抢劫犯’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她的肌肤很白,就像是白蜡一般宛若新生,眼睛里面的阴翳散去带着少许期许:“降谷君,你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欺骗,说不定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呢?那样的话你会逮捕我吗?”
他手臂搭在栏杆上,歪头笑道:“那就请你完成一场完美犯罪,不要被我发现。”
“切。”桑月被逗笑,心里的郁结散去不少。
所以说,还是会抓她吗。
真是无情的国性恋。
那天的阳光很美,把整个天边都染成了金黄色。
桑月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时间的停滞感,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开始归零。
中午桑月去找小川教官的时候,小川教官正坐在桌前,捧着一杯降血压的茶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
见桑月来了,小川教官放下茶杯问:“填好了吗?”
桑月挠挠脸:“考公安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问一个问题……”
小川教官闭了闭眸,猛灌一口茶。
别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公安,这个家伙居然还有条件?
茶喝的见了底,小川教官瞪着她:“问。”
桑月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询问:“就是……警备局既然要特招我的话,那么他们对我的家庭背景之类的一定是做过调查的吧?”
小川教官的眉毛皱的就像被啃坏了一样:“当然。”
“那他们……”有没有调查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呢?
小川教官手里转着一支笔,把笔帽摁的嘎吱嘎吱响:“他们调查出来自然也不会告诉我,我只是负责上报合适的学员。但他们既然选中了你,自然是看中了你某方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