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剧烈的扭曲变化,似乎是因为有栖桑月本人心情起伏的浪潮而让记忆成为地震核心。
桑月什么都看不到了。
世界一片混沌。
耳边只能听到父亲的一句话。
——【你就是那个恐怖组织里的成员吧,前几天派了不少的人来伏击我,今天你终于亲自出马了,gin。】
gin。
桑月的耳边轰鸣。
gin没有说话,世界里只有一声枪响。
——【砰!】
一切堕入死寂。
降谷零背着她一路狂奔,肩膀却莫名潮湿,微微侧首,他看到流泪的桑月。
她的泪珠一滴滴滚落,声音呜咽,犹如流浪的小兽。
她在说什么?
降谷零听不清,到了校医院的时候校医奔走忙碌给她做检查,可她死死地抓着降谷零的手,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声音低弱,眼泪在脸颊上挂着仿若水晶般冰冷。
“你在说什么?”他凑近,听着她喃喃念着一个词,一个仿佛刻入她灵魂深处的字眼。
“gin、gin……gin……”
她的脸色被酒催出了红晕,眉毛拧在一起。她抓着降谷零的手,那种绝不放开的力量尤为清晰,好像在透过他抓着另一个人。
降谷零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她滚烫的小脸和脸颊的泪珠,感受着她对这个名字痴迷般的疯狂。
看她的这个反应,gin这个词似乎是一个人。
她……
在因为谁流眼泪?
在梦境里面,桑月只看到了开枪的gin,和满目的猩红。
她的世界好像都被红色填满,再无其他。
只有gin那狭长冷漠的眼眸,在氤氲的梦境里凝视着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没有展露在阳光下的极白肤在月色下更显薄透,好似暗夜里的白骨。随着月色的凝重而显示出自己的面目。
有栖桑月有一个父亲,被gin杀了。
她没有死。
这是在这场回忆里面,桑月收获地最有用地一条线索。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成了橙色的夕阳。红色的夕阳光芒穿过校医室的玻璃窗,折射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