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后接过药,李修言便相谢,小童撇嘴道:“真是奇怪的人。”
他淡淡笑着喝完了药再次感谢了下小童,小童回之一笑:“不客气。”
收拾好了药碗后,小童就离开了房间,修言看了眼那门外看守的东瀛人,他面色冷冽无比,眼中似有永远化不开的寒冰。
坐在榻上他扫视了下这屋内的东西,他忽的看见了一包麻沸散摆在榻一旁的箱中。那麻沸散是大夫用来迷晕病人的。因为有些病人难以忍受痛苦,不迷晕他们的话,他们可能会伤到自己。
他悄然摸了过去将麻沸散取了出来,不过为防自己中招,他屏住了呼吸。
身上的香包还在,他寻思着就把香包里的香料给倒了装上了麻沸散。
搞定了这些后他就躺在榻上阖上眼眸好好休息,比起干草,当然是榻舒服。暗夜深深,他也沉沉睡去。
李修言好不容易有一次好觉可以睡,而李寻欢和第二名依旧在赶路途中。
李寻欢不敢有半刻休息,半刻的时间足以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人生死也只需片刻。
他内功深厚,武艺高强,就算加急赶上几天路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路途中他按照大哥被掳走的差不多的天数来看,他大哥应该是被带到南方某处,也许是沿海之地。
因为那鸽子所飞的方向可是愈发往东了,而东边不正靠海么?
第二也未曾停歇赶路,阿飞终于忍不住发困窝在第二的怀中睡着,即便这马儿奔跑的颠簸也没吵醒阿飞。
这半夜他已经从关外进入了关内地界,他的心更不知飞往了何处,他想修言在何处他的心就在何处吧。
此刻他真的是对古代的交通工具深恶痛绝,如果有飞机的话他哪需要花费这么长时间,就算没飞机,火车都可以。
用骑马来争分夺秒当真令人身心俱疲,他真的想把掳走修言的那些人全都扔海里喂鲨鱼。
翌日清晨,灿烂的阳光照耀整个大地,李修言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了,他将偷偷取下的两根银针收好,又将香包放好,这才走出了门。
门口的东瀛人在外面呆了一夜,他咬牙切齿地推搡了修言一把。
修言不以为然静静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医馆诊脉的厅堂之中,他虽然很不情愿因治修言的病给钱,但是为不惹麻烦还是取出银钱付账。
而李修言一个趔趄扑倒在了那个高脚几上,上面的古董瓷瓶应声而碎。
那瓷瓶碎成了许多片落到了地面之上,小童吃惊指着他们:“你们竟然弄碎了爷爷的瓷瓶!”
大夫老爷爷先呆滞后激动,紧紧抓住了李修言呼号道:“赔我的瓷瓶!赔我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