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尧安点头应和，连珠雨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

最后的时刻定格在相片里，连珠雨是笑着的，难得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她在班上的好友不多，但仍有相熟的几位要来与她合照。史尧安远远看着，手心已经渗出了汗，忐忑地等待着。

她今天又要作什么妖？

有风吹过，轻薄的学士服扬起，他看到布料裹着她丰满的乳与纤细的腰，下面的分叉几乎要露出她白腻的大腿。

史尧安紧咬牙关，恨不得上前去将她拉走。

终于，她向自己走来。

史尧安正要迎上去，却有同学发现了站在树下的他，都奔过来要与他合影。

他不好扫兴，便扬起笑容去面对一个又一个的镜头。时不时朝连珠雨的方向望去，越过层层脑袋，却忽然看见一个男生拦住了连珠雨。

是谁？他看不见，只能看见后脑勺，与少年清俊挺拔的背影。他站在连珠雨面前，似乎要与她说话。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生终于侧过了脸，史尧安一瞬间便认出——是班上的学生，陈枫，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

史尧安忽然感觉浑身无力。

陈枫是和她表白了吗？连珠雨是不是又将目标换到了他身上？毕竟他更年轻，也更青涩，连珠雨应该是喜欢那样的吧？

从苦涩中回过神来，史尧安感到震惊且恐惧——自己到底在苦恼些什么？

这一天结束以后，她就再也不是他的学生，她是生是死，是光辉或是堕落，都不再是他的责任；她的人生无论攀上天梯，或是坠入深谷，往后都是无关痛痒、随意谈论起的传闻罢了。

没错，他只是在担心陈枫，害怕再有一名学生被拖进沼泽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全让他自己承受。

他是这般笃定地想着的，恍惚直到最后，学生们来了又走，最后只剩下他自己。

仿若被无言的孤独击中，在苍茫的天地宇宙间丢失了灵魂。

“等你好久了，大忙人。”

连珠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容上有几分愠怒，似乎在抱怨等待了太长时间。

那一刻，史尧安竟然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

连珠雨才没空管他复杂且莫名的情绪，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快跟我来。”

她好兴奋，之前有些设想她没有办法一个人实现，现在多了个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史尧安跟着她一路走回了高叁九班的教室，此时教室里空无一人，黑板上还画着毕业快乐的花体字，高考倒计时停在了0天，还没有被摘下来。

史尧安一头雾水：“你想做什么？”

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一个东西，似乎是个相机，嫩黄色的。

再抬头，只见连珠雨忽然将学士服掀了起来，一直拉到了奶子上方。

圆硕的乳房，柔软的腰肢，白嫩的双腿，若隐若现的阴户全都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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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史：陈枫，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