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回国的目的明确,就是要儿子打消进时尚圈的念头,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就连对付他的法子都设想好了,他要大吵大闹,她的态度只会比他更强硬,二十岁不到的小孩子,还能翻出父母的手掌心不成。
可他突然跪下去,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一点也不闹,甚至为自己先前威胁父母不去读书的愚蠢想法道歉,平平静静地叙说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这个母亲他有多难过,不止是分手,还有他和她之间差了七岁的年纪,让他尤其地无能为力。
“因为我比她小了七岁,所以先遇到她的人是李牧言,我拼命地追赶奔跑,终于让她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我以为这就是终点,谁知道新的问题又来了,世俗的框框条条束缚着我跟她,她甚至不敢承认我的存在,明明是正正当当的谈恋爱,却过得像偷情一样,好不容易鼓起些勇气想公开,妈妈你就来了,你最疼我的,可连你都不让我跟她在一起。”
“一切一切,不过就是因为,我比她小了七岁而已……”
可这个“而已”,却是他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从始至终,他都认为这是导致他们分开的关键原因。
她在一边听,心疼得不行,儿子没哭出来,自己却先哭了。
见他仰头掐了下眉心,继续说道:“你们不用担心,过了今晚,如果你和爸爸还是不同意,我也不怨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以后我会听你们的话,书我也会继续念完的……”
没克制住,他还是红了眼,哽咽着说:“这些都是她希望的……”
家庭和睦,好好学习。
即使不在一起了,他也会一样一样做到。
桀骜不驯的少年,为了喜欢的人跟自己妥协,后者却伤心欲绝。
他是她最疼爱也是唯一的儿子,言尽于此,她这个母亲如何能再反对。
林谙手捧着茶杯,脑袋垂得很低,咬紧唇压下翻涌的情绪和眼眶的湿意。
李母望着窗外,悠长地叹息了一声,静默片刻,等对面的林谙平复好心情,方转过头来,惆怅的神色敛去,语气严肃了些许:“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作为一个母亲愿意对儿子作出的退让,同时,也不希望儿子的一腔情意被辜负。
她停顿了一下,搅拌手中的咖啡,又说:“你跟牧言的感情纠葛我略有耳闻,他生是李家的人,他对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声歉,但成玦是无辜的,今天找你过来,不过是想问你一句,你对我的儿子,是真心的吧?”
她说得含蓄,林谙费心思量慢半拍才意识到她指的什么,不由得心下一紧,赶忙解释:“当然没有。”
为了报复恶心别人把自己的幸福搭进去,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她林谙犯不着。
她直视李母,语气柔缓,更像承诺:“他很好的,我很爱他。”
最后抿一口咖啡,李母放下杯子站起身,回以和蔼的微笑:“那就好。”
林谙大松口气,也跟着笑了。
边说边做
跟李母告别后,林谙没把两人私下见过面的事告诉过李成玦,只是之后在对待他的问题时,态度不知不觉比先前温和了不少。
比如他回到海城的当天晚上,前后翻面地把自己折腾到半夜,想到他这几年的不容易,林谙忍了。
次日他依旧如此,念在两人分开这么些日子,她再忍。
第三天他还是没个消停,念在他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份上,她继续忍。
第四天……
林谙忍不下去了。
困得不行,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林谙选择了前者,手脚够不着,就忿忿地质问:“你怎么还不去出差!”
趴在她背后,李成玦扭动腰胯浅浅抽插,从脸到脖子都汗涔涔的,喘着粗气反问:“出差?出什么差……”
说着一记猛送直捣到底,底下人顿时发出绵长的低吟,媚声说道:“你不是…空中飞人嘛……今天飞这里…嗯…明天飞那里……”
忙得不行,她醒来人就不见了。
“你说赶通告啊,没了。”
手掌绕到前方把玩一对雪胸,他俯身贴紧她的裸背,闲闲跟她报备:“最近都放假。”
“你乱扯吧,怎么会……”
好歹是正火的名模,怎么会惨淡到没有通告接。
嫩滑的内壁紧紧吸附自己的分身,李成玦仰起脖子一脸沉醉其中,边说:“我给自己放假不行吗,你自己数数,咱们从复合以来,真正处一起的时间有多久……”
林谙不配合地回:“可我觉得…挺多的……”
主要还是他的存在感太强,一见面就把她往床上带,这谁受得了嘛。
她委屈兮兮地想着,身后的他狠狠一顶,冷呵了声:“你这个婆娘,看来是不想见到老公了。”
林谙不否认:“嗯…如果你不能克制…那还是…去出差吧……”
每次见面累还是累,但好歹还能有个缓冲。
他吻她的耳垂,低低地笑,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可是怎么办…我的假期…还有小半月呢……”
“呜……”
林谙捶床,内心是崩溃的。
李成玦笑得胸腔颤动,长臂圈住她的身子,声音低哑温柔:“好了,做完这一回就放你睡,没晚都这样,做个两回就喊累,让你锻炼身体,睡前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又起不来。”
典型地恶人先告状,得了便宜还卖乖,林谙恼得直踢床,催促道:“快点…我要睡了……”
他加快挺腰的频率,戏谑地逗趣:“哎哟,还有力气踢腿,看来还能再来一回。”
“你敢……”
到了床上就跟只小猫一样,随便一逗就发毛,李成玦欲罢不能喜欢得紧,汗湿的俊脸蹭她的头发,由衷地赞叹:“谙谙,你真可爱……”
这么可爱的一面,是独属于他的,只有他能看到,想到这些,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就涨满了胸腔,不能更满足了。
抱住他一只手臂,林谙张嘴不轻不重地一咬,气喘着问:“明天傍晚…有没有时间……”
李成玦回忆了下明天的行程,告诉她:“拍个写真,差不多下午六点结束,怎么?有事?”
她脸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说:“嗯…明天公司…有部门聚餐…你要不要…过来……”
“啧。”
他神色一喜,得意地挑眉,拖长了说话声:“去是能去…那以什么身份过去呢……”
林谙也故意回:“你要是想…以我弟的身份出席…也可以的……”
李成玦冷笑,吩咐她:“明天把吃饭的地方告诉我。”
呵,他当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以她老公的身份去。
林谙回应个嗯,蓦然发现个问题:“最近我们说事,好像都是在床上谈的…啊……”
抵着蜜穴大力地扭腰研磨她的敏感处,快感阵阵冲上脑海,李成玦咬牙压下喷射的冲动,勾出抹笑:“充分利用时间资源…两不耽误…不好吗……”
她捏紧双拳仰起脸,身子难以抑制地发颤,而后整个软倒在床,有气无力地吐字:“你等着…肾亏…啊……”
除了叫床,没再给她其余说话的机会,跪在她两腿间,李成玦掐紧她的臀挺动腰腹狂猛地抽送,卧室里一时响彻着咿咿呀呀的摇床声。
次日林谙去上班,下午两小时的会议结束便说:“下班了先别走。”
其余人以为要加班,心里拔凉拔凉的,顿时转过头目光全落在林谙身上。
后者阖上文件夹,方才补充下半句:“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话音一落,一改工作时冷肃的表情,眉眼舒展开,嘴角上扬。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一齐欢呼出声,“谢谢主编,能问下为什么请我们吃饭嘛?”
垂散的一缕头发拨弄到耳后,她神色如常地答:“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大家好久没一块吃饭,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应该适当放松下。”
“哇,主编好好。”
有人体贴地提议:“既然是部门聚餐,那还是用团建费吧,正好这个季度的团建费没花过,也不让主编破费啦!”
她又拨弄了下头发,抿了抿唇,语气淡淡:“团建再另外安排其他活动,今晚吃饭还是我付吧。”
毕竟是私事,花费公款总不太好。
众人一听之后还会再有次团建,兴高采烈更加激动,也不再纠结今晚是谁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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